終于,到了要宣O大獎的時候了,顧明珠的心跳加快,為了今天她特意地穿了一條公主裙,頭發扎成公主頭,整個人顯得十分青春甜美。
她就在等那一瞬間,等到她的高光時刻。
和她一樣,唐媛也是十分興奮的,目光緊盯著臺上,生怕漏了一個字。
臺上,王競堯說完了客套話,緩緩站起來,微微地笑了一下:“這一次大賽一等獎的,是意大利著名大師尋藝大師的得意學生KO。”
全場嘩然。
天,竟然這么大的名頭。
尋藝大師可是建筑界的泰山北斗啊!
而KO,更是天才學生,不過就是作品只有一件然后就歸隱了,幾年以后想不到會在北城看到他的作品。
全場的記者都是很興奮的,鏡頭對準臺上,等著KO上臺。
王競堯淡淡一笑:“現在,我們有請KO上臺。”
他說完,顧明珠心口都要跳出來了,撫了撫裙子,已經起身到一半了。
唐媛眼里也有些淚光,鼓勵地看著她……
就這時,坐在第一排的顧安西起身,朝著臺上一步一步走去,顧明珠呆了呆——
顧安西怎么上去了?
不是KO得獎嗎?
她自己就是冒充的,自然不敢公然就上去說自己才是,她眼睜睜地看著顧安西得獎,全場一片掌聲。
那些掌聲就像是一個個的巴掌一樣,把顧明珠打得暈頭轉向的。
她還是不信,不信顧安西是KO的事實。
她總覺得不對,怎么會這么巧?
唐媛也是震驚的,怎么會是……安西?
顧遠山側頭看了看她們母女一眼,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就在顧家三口各有心思時,顧安西接過獎,轉身對著媒體很給她家老哥哥面子,“感謝這一次給我這個大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秘書長欣慰地說:“KO的才華有目共睹,界時我們會公O的設計圖,另外O將會在一周后動工,說來也巧那天正好是王先生的生辰,還請我們可愛的KO小姐到時捧場。”
然后他又裝不熟的樣子:“到時KO小姐可要準時到達。”
顧安西微微地笑了一下,“行。”
秘書長作了個手勢:“現在我們請二位合影,媒體朋友可以拍照了。”
王競堯風度十足地站在顧安西身后一點點,讓媒體拍照,而他的秘書長則是知道主子的一點小心思,主動往旁邊挪了挪,讓出C位的中心地帶。
鎂光燈四起,王競堯早習慣了這樣的場面,眼不帶眨的,顧安西玩游戲多了,眼有些脹,拿手擋了一下……
當哥哥的立即就有些看不下去了,“還是不要用鎂光。”
秘書長幫著說:“是啊是啊,王先生這兩天日理萬機,眼睛不大舒服。”
這話說的,很是意味深長。
在場的人都瞌到了,心照不宣。
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王先生對這位顧小姐是有很強的好感的,特別地溫和,溫和中又帶了些成熟男人特別有的溺愛。
是溺愛沒有錯了!
一時間,媒體也很難辦啊,王先生您能把您的溺愛收一收嗎,不然這照片有些沒有辦法發出去啊……
又拍了幾張,秘書長就又出來了,說差不多了,然后就恭喜KO小姐,并送上了50萬大獎。
下面的顧明珠看著這樣的高光時刻,緊抿著唇,小臉繃得緊緊的。
如果不是顧及著身份,她現在就想走了。
唐媛低聲說:“怎么會是她?”
然后心就涼了一片,如果顧安西真的是KO,那么明珠的身份不就拆穿了?
想到這個,唐媛簡直是萬箭穿心!
一旁的顧遠山看著妻女,很不高興。
倒不是因為第一不是顧明珠而不高興,而是之前她們說明珠第一,現在卻是安西,而且這個KO的身份也是可圈可點的,讓他不想懷疑都不行。
唐媛也感覺到他不高興了,沒有敢吱聲,好不容易熬到了發布會結束,顧家三口沒有心情再留下,立即就到了停車場。
車子正要啟動時,發現另一側一行人過來,準確一點說是一群保鏢護著兩個人上車。
顧家三口一眼就見到,除了王競堯還有顧安西,兩個的模樣還挺親密的,甚至王競堯還摸了顧安西的頭發。
此時此景,說是一點關系也沒有那應該不可能吧?
一家三口,臉色都很不好看,不過原因各不相同。
顧遠山收回了目光,淡聲吩咐司機:“車開吧!”
司機其實也瞄到了,有些八卦之心但是不敢出聲。
車子很快就駛離停車場,顧遠山靠在后座上,明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唐媛母女都不太敢惹他。
顧遠山心里現在一萬個萬馬奔騰!
他的小女兒肖想著嫁王競堯,他是看出來了,安西和姓王的又有些不清不楚的,難道這是天意?
他想到那卦象全身都是惡寒的!臉色也陰沉得要怕!
唐媛極少見他這樣,坐他身邊大氣兒也不敢出一下,好不容易車子到了顧宅,唐媛下車是想安慰顧明珠的,但是顧遠山叫住了她:“唐媛,你到書房來一下。”
唐媛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
顧遠山卻是什么也沒有說直接去了書房。
唐媛輕聲對著顧明珠開口:“明珠,你先上樓,一會兒媽媽有事和你說。”
顧明珠點頭,同時有些擔心:“爸是不是特別生氣?他會不會猜到……”
唐媛壓低了聲音:“這事兒不許提,知道嗎?”
顧明珠咬了下唇,嗯了一聲。
唐媛這才走向書房。
打開門,顧遠山坐在沙發里,微合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媛關上門,整理了一下衣裙湊過去,很溫柔地開口:“遠山。”
才說了兩個字,臉上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一下子,把唐媛給打懵了!
她捂著臉,白白的面皮上清晰的五指印。
顧遠山的臉色特別地難看:“我之前告誡過你好好教明珠,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
唐媛心里一陣心虛,但是她不是太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處,“遠山,我做錯什么了?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