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西從被窩里爬出來,揉了下亂亂的頭發:“一大早的怎么就找我了啊?”
是閔辛昨晚發瘋了,不小心把周預給弄傷了?
薄夫人的目光一言難盡:“現在已經十點半了。”
“我睡這么久了啊。”顧安西打了個呵欠,接過電話和那里說話,那邊是周預陪嫁的一個老阿姨,十分客氣地說閔太太想請她下午過去做個理療。
顧安西答應了下來,扔了電話就靠在薄夫人的肩上,一副還想睡的樣子。
薄夫人一邊整理床鋪,一邊擔心地捏了捏她的臉:“怎么這會兒還是沒精打彩的,是不是懷孕了?”
顧安西一下子就彈跳起來:“沒有,絕對沒有!”
薄夫人看著那個跑進浴室的小家伙,搖頭笑笑,把床鋪整理好,看了一陣,又是心滿意足。
今早吃早餐時,熙塵把崽崽干下的大事說了一遍,薄夫人就是不以為然,崽崽是干大事的,他們這些臭男人懂什么!
等顧安西從浴室出來,她問:“在家里吃飯還是過去吃?”
“在家里吃吧。”顧安西想了想:“那個姓閔的肯定在家,在他眼皮子底下我哪里能吃得下去。”
薄夫人笑罵:“看你把他說得會吃人一樣。”
顧安西皮皮開口:“他吃不了我,但是會吃周姐姐。”
說著,又有些陶醉:“周姐姐真好看。”
薄夫人細細想著,然后也笑了:“周預是頂好看的,她比我小,在年輕那一樁子里是拔尖的,就是不知道怎么會嫁了閔辛。”
顧安西扳著白皙的手指頭:“其實她眼光很好啊,姓閔的是有能力的,不過就是……自卑了些,到今天才成了舔一狗。”
她又悄悄兒地說:“你看,老先生和老太太也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但是老先生成了嚶嚶怪,老太太一個名門大家的很是寵著他,事事都讓著,像是寵小孩子一樣。”
薄夫人笑笑:“那是現在,當年老先生可不簡單,不然這拖了后腿,能生出王競堯那般腹黑的兒子?”
顧安西想想也是,覺得閔辛還是能加加油的。
她吃了飯就開車去了閔宅,在門口倒是意外地看見了顧明珠。
顧明珠像是想求見,但是門衛沒有要放行的意思。
顧安西的車緩緩在她車旁停下,車窗降了下來……
顧明珠一扭頭,也看見顧安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顧安西,你怎么過來了?難道你還想再認一門親?”
顧安西倒是坦蕩:“我來給閔太太做個理療。”
頓了一下:“不過顧明珠,我真的勸你不要再來了,閔家不是你能夠得上的。”
一旦沾上,爬得多高就會跌得有多慘!
顧明珠揚起唇:“是嗎顧安西,你如果知道我是……”
“私生子?”顧安西拿下了墨鏡,淡笑:“顧明珠,如果我是你,就離閔家遠遠的。”
因為,閔辛只有一個心肝寶貝,就是周預。
別的,不管是他玩過的女人也好,還是顧明珠這個種也好,他都沒有放在眼里,能利用就利用,能替他擋子彈就擋子彈,他根本不在乎。
這個男人瘋得,已經沒有了倫理,眼里只有權勢——
和周預!
她言盡于此,顧明珠不聽也沒有辦法。
重新架上墨鏡,車子開進閔園在一處停車坪停了下來。
顧安西打開車門,就見著別墅里三層外三層地有人把守著,別提人,就是一只鳥也飛不出去,而且如她所料,閔辛這個渣渣在家里。
顧安西筆直進去,到了門口時,一個保鏢驀地出手——
她冷笑一聲,一個回旋踢,那人倒在地上。
另一個保鏢立即補上,還沒有動一下,脖子那里就多了一條紅線。
“乖,別亂動啊,再動一下脖子就斷了。”顧安西輕輕推開那人,慢悠悠地走進去。
豪華的客廳里,閔辛坐在沙發上,見她進來撫掌:“好身手。”
“還行吧!”顧安西甩了甩頭發:“從閔先生這里全身而退還是可以的。”
閔辛的眼里有著一抹陰沉:‘那薄家呢?薄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能全身而退嗎?’
顧安西哦了一聲:“這樣啊!那閔先生快上,才能知道行不行啊。”
閔辛瞇眼:“你當真以為我不敢?”
“您敢!”顧安西大刺刺在他對面坐下:“不過您沒有勝算吧!”
她笑瞇瞇的:“其實沒有我老哥哥,我還真的不敢挑釁您。”
閔辛有些被氣到了:“王先生也未必會為了你和我作對。”
顧安西了解地點頭:“他是不太愿意,但是不愿意的話他就得搬到這里和你一起生活,洗衣做飯喂你吃……”
閔辛惡到了!
顧安西挺愉快的:“其實有什么呢,不就是老婆提一次離婚嘛,你反應這么大,別人還以為你多愛老婆一樣!”
閔辛氣炸,瞪著她。
顧安西接著又說:“旁人不知道,我們還是知道的理解您的,一點也不愛,外面一堆女人,又不許老婆生孩子,神馬生活都用強迫的……哦對了,外面還有你的種在等著認你。”
閔辛的手指咯咯亂響。
顧安西睜著無辜又萌萌的大眼睛:“這就生氣了?那你做的,周姐姐天天聽著看著,不早就氣死了?”
閔辛有些忍無可忍:“我請你來是給周預理療,順便勸勸她的,不是讓你來氣我的。”
顧安西笑瞇瞇:“行。不過我比較貴啊。”
她拿出了計算器,手指啪啪地打字。
閔辛就趁著機會對保鏢喝斥:“不中用的東西,去門口讓那個人離開。”
保鏢咽了一下口水,立即就出去趕人了。
閔辛安排完,掉過頭,小奶精把計算器顯示給他看:“一個小時126萬。”
閔辛嫌貴,但沒有說什么,揮了下手:“你上去看看她吧。”
顧安西起身,拍拍衣服,自言自語:“但凡溫柔一點,事后安撫一下,這126萬也能省了是不是?”
閔辛沒有理她,但心里倒是生出幾分內疚來。
他確實如顧安西說的,有些粗魯,不知體貼。
但是這些年來,他一直是這樣,他以為周預已經習慣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