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在,大家也都知道周預是他太太。
周預出身名門,是不會做出失禮的事情的。
閔辛十分篤定,目光略有些熱切地注視著她。
周預有些意外,隨后目光微微挪開了,聲音輕輕的:“一會兒安西會送我回去。”
又是顧安西!
閔辛耐著性子說:“怎么好麻煩外人!跟我回去,嗯?”
四周已經有不少人在看他們了,他閔辛丟不起這個臉。
周預本來有些虛弱的樣子,聽著這話出乎意料地堅定了起來:“安西不是外人,她叫我周姐姐。”
頓了一下,又說:“不是明天還有聚會嗎?”
明天……想到明天閔辛就要吐口老血在當場!
這些年他把周預養著,當真是養成了不食人間的煙火,聚會一次就得放一次血,放多少還是顧安西說了算,周預還當真不知道心疼家里的錢。
就在閔辛吐血之際,王競堯開口了:“如果你不喜歡安西送的話,我倒可以替你送一送。”
閔辛又是一口老血吐出來。
就周預今天的打扮,和王競堯同乘一輛車,擠在一處后車廂里,想想就受不了,于是冷著聲音:“大可不必!我覺得小顧總送挺好的。”
王競堯看看顧安西:“行,那你就辛苦一點。”
說著,起身:“今天就到此結束,明天繼續。”
最大的這一個說結束了,大家就結束了,所有人起身跟著一起走,三三兩兩的。
閔辛盯著周預,發現她緊跟著顧安西,連一眼也沒有看自己,不禁氣急——
手拉著周預:“我有話要和你說。”
周預卻蠻急的:“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我要回去了。”
閔辛的聲音壓著火:“周預,別忘了誰才是你丈夫。”
“我想和你離婚的。”她垂著頭小聲說,然后就掙開他,提著裙子追上顧安西。
閔辛一個人坐在那里,孤零零的……
那邊,顧安西坐上車,后座是王可如和周預。
王可如撫著周預的手臂,大加贊揚:“就是要這樣嘛,就得男人追在屁一股后面,女人如果都在家里等著也太吃虧了,看吧,不用你開口他就乖乖地掏出養家費來。”
顧安西笑,“媽,你別把周姐姐教壞了。”
王可如睨她一眼:“這怎么教壞了呢!我是在傳真經呢,旁人我輕易不說的。”
顧安西笑,倒是把幾百萬支票回頭給了周預。
周預不肯要。
顧安西笑:“傻子!這錢是閔辛的養家費,再說了你和伯父伯母都要生活的,他們一世清明,又哪里能供得了你現在的生活。”
這話是不錯,其實周家以前不致于這樣的,還是因為閔辛卡著,就是為了不給周預留一條后路,這狗一男一人真狠。
周預默默地收下了。
顧安西發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隨意說:“叫他玩一周,至少弄個好幾千萬出來,省著一點花,你和伯父伯母好幾年不用愁的。”
周預的聲音有些啞:“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沒有啊!我媽媽也是這樣的,沒有做過事情,還有男人養。”顧安西輕咳一聲。
王可如不高興了;“安西!”——怎么能揭老娘的短呢!
顧安西說了一句抱歉,倒是周預笑了起來,然后又說:“不一樣的,我是想離開他的。”
“就是離婚,好歹也得賠償你這些年的青春損失費。”顧安西老氣橫秋地開口:“至少來他幾個億!”
王可如表示贊同:“是啊,可千萬別傻。”
周預這么一個仙女,被王可如和顧安西用金錢大法洗得透透的……
她這么地想想,好像也心安理得了。
那邊,閔辛也確實是寂寞難耐,次日打聽好了地方,晚上心急火燎地去了。
不意外的,又放血大幾百萬,而這些錢都存進了周預的小金庫,顧安西還特別地找了個財務師幫她打理。
這樣地一周下來,周預的賬戶里有了小四千萬。
周預看著那數字,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云熙集團的辦公室里,小顧總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是不是金錢能帶來無限的安全感?”
周預輕輕點頭,“好像是。”
唐秘書等人羨慕得不得了,四千萬啊!
小顧總托著下巴笑:“不用羨慕,首先你們得有一個很有錢很有錢又好像很愛你們的準前夫,不然哪里掏得到這么多錢?”
周預有些臉紅,垂了頭。
唐秘書看看她,再看看顧安西:“那我先出去了。”
她出去,周預小聲問:“那今晚還有沒有宴會了?”
顧安西這些天也是真的累了,打了個呵欠:“最后一晚吧!”
晚上八點。
某間高級會所。
也沒有什么客人了,就直接就是幾個總打牌的在,就等一個閔辛了。
閔辛這陣子十分不滿,這宴會舉辦得是越來越不上檔次了,周預也越來越對他冷淡,今晚一過來,他直接就想發作了。
什么宴會,就是一桌牌。
他每晚幾百萬花下去,不配一個正式的宴會嗎?
顧西一手支著小腦袋,焉焉地打了個招呼:“閔先生,就等你了。”
閔辛生著悶氣坐下,周預看他心恨不好的樣子,就更不會主動和他說話了。
這樣悶悶地打了幾圈牌,不意外的又是閔辛輸錢,而且輸得特別慘……他也不在意,打牌時目光就直勾勾地盯著周預瞧。
周預今天穿了一套淺咖的長裙,長發放下,化了妝的。
她靠在顧安西身邊,一副十分信任的樣子。
閔辛的目光簡直是著了火,挪不開的樣子。
快打完牌時,周預起身去洗手間……
閔辛盯著她背影,一會兒也說:“失陪一下。”
顧安西笑笑:“閔先生要不要明天去掛個內科檢查一下,這腎不大好啊!”
閔辛冷笑:“我好得很。”
五分鐘后,周預從洗手間出來,才洗完了手,人就被捉住了。
她抬眼一看,是閔辛。
掙了掙:“你放開我。”
閔辛捉著她抵在墻壁上,往前湊了湊:“不是躲著我嗎,怎么敢一個人來洗手間了?”
他忍了很多天了,才找到這么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