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發完了火,又和顧安西商量了種種,覺得可行。
末了,他倒是嘆息一聲;“只是可惜了周預了。”
顧安西坐在沙發那兒,挑了顆水晶梨啃了,聞言,睨著老哥哥:“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還是知道老哥哥您的,貪戀權勢不是說說而已。”
其實,閔辛這些年為什么斗不過老哥哥,哪怕養了個暗黑出來也斗不過,當真就是因為老哥哥把感情看得淡了,而閔辛,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在那里。
閔辛也知道,其實他把弱點甩開就好了,真正能做到絕情絕心,可是他丟不開周預,他舍不得。
顧安西笑了笑,笑得淡淡的——
也當真不知道這是周預的福,還是禍!
而那邊的老哥哥目光深深,也笑了一下。
不是他放不開權勢,而是沒有找到一個人,能讓他徹底地放下而已。
他心中忽然就沉重起來,之前的高興一掃而空,淡聲說:“來都來了,中午陪我吃個飯。”
說著,就又去開會了。
顧安西哪里會老老實實地等他,他才走就跑了,秘書長倒是攔了攔:“您這樣一走,回頭又不高興了。”
“我還不高興呢,動不動就罵人,還自稱老子!”顧安西吐槽。
秘書長搖頭笑笑,當真是拿他們兩個沒有辦法……
顧安西出了辦公廳,直接去了醫院看姐夫了,姐夫平時那么一個體面人兒,這會兒大概挺慘的吧。
顧安西上網查了一下——
名人的資料公開的,她一查就查到了姐夫百合花過敏。
行了,就百合花一束去看望病人。
醫院。
特別病房。
閔辛已經手術過了,而且還是請了薄熙塵親自手術的,這會兒人過了麻醉,短暫地醒來了,睜著眼看著哭泣的小仙女,心里又是柔軟又是有些麻有些刺痛。
顧安西抱著一束百合探過頭,周預看見她了。
她伸出手和周預打了聲招呼,“姐夫怎么樣了?”
周預眼睛微紅:“還好,薄醫生說沒有大問題。”
顧安西笑瞇瞇的:‘那就好。’
她又給閔辛招了招手,“姐夫。”
閔辛看著她手上的百合,眼瞳放大,然后又看向周預:“叫她把花拿開。”
他對百合過敏是周預也不知道的,只以為他不想見到顧安西,于是抿了抿唇:“是安西救了我們,你這樣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不近人情?
閔辛敢打賭顧安西一定知道他過敏才拿了花過來整治他!
他瞪著顧安西,顧安西已經大搖大擺地進來了,新鮮的一大束百合就放在他的病床邊上:“姐夫,這花最是安神,對于您這樣勞心勞力的病人最適合不過。”
才說完,閔辛就打了個噴嚏,想說話,又來一個……
一個接著一個,停不下來。
鼻子紅紅的,狼狽不堪!
顧安西睜著無辜的眼:“啊,怎么回事啊?”
閔辛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拿走……我……我……過敏……”
一個接一個打,他的傷口又是才縫了線的,此時巨痛難忍!
這個顧安西,等他好了一定要把她……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