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西抱著他,壞笑。
薄小叔懲罰地拍了她一下:“總這樣欺負風眠。”
顧安西唔了一聲:“誰讓他好欺負呢!”
她有些調皮地說:“我也算是對得起他了。老婆都給他安排得好好的。”
薄熙塵嘆息一聲,“這樣他們會不會很辛苦?”
顧安西怪叫一聲:“小叔,你是不是對風眠有什么誤解,你都沒有見到他見著鳳兮口水撒撒的表情了,馬經理王經理能作證的。”
薄熙塵又拍了拍她:“淘氣。”
顧安西心滿意足地靠在他的懷里,聲音軟綿綿的:“小叔,我的電影要上映了,你有時間陪我首映嗎?”
他微笑:“當然有。”
她開心地松開他,又躺在躺椅上,抬眼看著星星。
薄熙塵就在身側陪著她,一會兒她要睡了,聲音輕輕的:“小叔,我好困了。”
薄熙塵哄著她:“那就睡一會兒。”
顧安西挪過來一點點,抱著他的手臂,慢慢睡著了。
清早,醒時已經在臥室里了,薄熙塵彎腰親親她的額頭:“現在起來,還是再睡一會兒。”
她摟了摟他的脖子,“我起來吧!”
薄熙塵笑笑,直起身體:“我在餐廳等你。”
顧安西哦了一聲,等他走了又閉上眼,想偷偷地睡一會兒,但是又舍不得和小叔共進早餐的美好時光,還是爬起來了,閉著眼刷了牙洗了臉,搖搖晃晃到了前廳。
才到了前廳,就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是薄夫人的聲音,聲音挺厲害的:“薄年堯,之前我不能忍耐,但是我現在是一點也不能忍了,你的兒子被人那樣地迫害,你還能好好地看著人走進我們這個家門,你一點也不為兒子考慮考慮。”
薄年堯伏低作小:“夫人,我哪有!這不是在想辦法嘛。”
薄夫人又說:“總之,老爺子和薄情下午過來,另外幾家子過來,你表個態,老爺子有薄情這個兄弟就沒有你這個兒子,沒有熙塵這個孫子。”
薄年堯嘆息:“夫人,這事情總有個章程。”
薄夫人氣得大罵:‘都要你兒子的命了,現在還要來薄家爭權奪勢,老爺子還站在他們那邊,你說,天下間還有你那樣的老子么?’
薄熙塵不好勸自己的母親,坐著喝茶。
顧安西摸摸鼻子,偷偷地摸到小叔身邊坐著,拿了早餐小口地吃,不時地偷看薄爸爸。
薄年堯見著崽崽過來,松了口氣——
兒子是指望不上了,還是指望著崽崽能為自己說句話吧。
他只目光一看,薄夫人就又:“你別打孩子的主意,先想想你自己的親爹吧,你要是搞不定他,我就帶著熙塵和崽崽回娘家過。”
薄年堯苦笑:“我總不能和老爺子斷絕關系吧!”
薄夫人十分厲害地說:“今天的事情,不管是什么結果,你不和他斷,咱們就和你斷。”
薄年堯看看崽。
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出手?
顧安西抹了下嘴,過去拉住薄夫人的手臂:“薄爸爸被罵得可憐的,早餐還沒有吃。”
薄夫人余怒未消:“我就是看著他立場不堅定,崽崽,你別勸,不管什么結果,咱們都沒有好日子過,輸了自是不用想,就是勝了把那老爺子接到身邊想想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他今天能有薄情,明天還不知道有誰?”
顧安西算是聽出來了,薄媽媽也就是要一個死話,這事兒過了,薄老爺子該養老就養老,該怎么樣怎么樣,以后薄家的事情不歸他管。
她笑笑:“薄爸爸肯定會說清楚的。”
薄年堯輕咳一聲:“自然。”
薄夫人冷哼:“你一晚上都沒有說清楚,還護著你親爹和親二叔呢,他們都要你兒子的命了。”
顧安西偷偷地笑,同情地看著薄爸爸一眼。
薄年堯摸了摸鼻子,只能受著。
能怎么辦,一個是糊涂的親爹,到時不能真的趕出去吧。
顧安西過去拉著薄夫人的手:“好啦好啦,吃了早餐有力氣再罵。”
薄夫人哭笑不得,“你不勸一勸,反而火上澆油,你個壞孩子。”
顧安西細細地安撫:“看吧,我不勸是不好,勸了還是不好,干脆就不勸了。”又看看薄年堯,可憐巴巴地縮在那里,等夫人發落。
薄夫人終于消氣了:“好了好了,不和他計較了。”
她又看著薄年堯:“你也不要在孩子面前裝可憐了,一把年紀了丟不丟人啊?”
薄年堯度過一關,松了口氣,坐到崽崽身邊吃早餐,挨得很近。
薄夫人看著,好氣又好笑:“一把年紀了出息的,盡叫孩子來保護你了。”
薄年堯看看顧安西,理直氣壯地說:“都是自家孩子,保護保護我怎么了?就許只對你一個人好啊?”
說著,摸摸小奶精的頭:“薄爸爸疼你。”
薄夫人冷哼一聲,對著顧安西說:“你看他現在疼你,到時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說著,她自己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