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看著薄年堯:“年堯,你怎么看?”
薄年堯才想說話,顧安西側頭對著一直沒有出聲的薄情說:“二叔,你怎么看?這個薄家你是奪定了嗎?”
薄情靜靜地注視她,極淡地笑了笑:“我以為你知道。”
顧安西拍拍手:“好了我沒有問題了,薄爸爸,你看著辦吧!”
薄年堯輕咳一聲,“既然這樣了,我自然是不能退讓的,現在就請人去楚顧兩家,把兩位家主請過來。”
薄夫人點頭:“是了,事情總有個塵埃落定。”
薄年堯出去安排車去接人,自己又回來坐下,喝茶,不時和薄熙塵說話,商量家里里里外外的事情,薄家那些旁支兒聽著,不時地點頭——
“這些年,年堯做得不錯!”
“是啊,辛苦了,一心都是為了我們。”
“熙塵也不錯,薄家挺興旺的。”
薄夫人也喝茶,看一眼薄老爺子,冷笑一聲。
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薄老爺子向來知道媳婦兒厲害,和薄情低聲說話:“顧家楚家怎么說的,你有沒有事先把事情辦好?”
薄情淡笑:“顧遠山是指望不上了,自然只有一個楚長河。”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
他自然是接觸過楚長河的,但是那個膽小的男人竟然和他打太極,各種推三阻四,為了保險起見,他用了些手段。
楚家,不是有個心肝寶貝么,現在就在佳人手里。
薄情耐心地等,大約一個小時后,顧遠山過來了,挺急的樣子,一來就表態,薄年堯挺不錯,家主位置干得挺好。
說完,他和江斌坐一處。
江斌看看他,笑笑:“遠山兄啊,你一向算得最準,這一次怎么就失手了呢,是不是家伙扔掉了時局就看不清了?”
顧遠山知道他是在內涵自己,苦笑:“咱們以前也是站一起,就一個不笑話一個了。”
江斌略略神氣。
他在顧遠山面前自然是神氣活現的,顧遠山現在妻離子散,慘得很,又把吃飯的家伙都扔了,顧家現在早就在四大家子里掛個名字罷了,哪里又能和其他三家比去?
顧遠山也不理會,自己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
終于,到了楚長河到的時候,一下車他的步子都是不穩的,除了他,還楚慈也在,臉色同樣刷白。
到了客室,楚長河看著上面坐著的薄老爺子還有薄情,聲音厲色:“楚家哪里得罪了你們?”
薄老爺子納悶:“這是在罵我們?”
薄情微笑:“大概是!”
薄老爺子又問:“又是你的女人做了什么壞事兒?”
薄情淡淡地開口:“只是為了我們今天的勝算,多加一些保障罷了。”
薄老爺子皺眉,正要再說話時,楚長河已經開口:“楚顏在哪?”
一旁的顧安西一驚,她看向薄情。
薄情微笑,“楚小姐現在在作客,只要楚先生說句話,馬上就能好好地回來。”
楚長河冷笑:“早就聽聞薄情你老謀深算,今天這一出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你算來算去就不怕算了自己?”
四下里的人有些同情楚家,但更多的是大駭——
現在和薄情不同路的,就用這樣的手段,每個人都是他手里的魚肉啊!
楚長河面色蒼白,目光緩緩往四周一掃。
顧安西拿了個果子啃,笑瞇瞇的:“看起來,楚先生只能先同意我二大爺的要求了。”
楚長河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薄先生無非就是讓長河說一句話,又有何難?”
他這樣一說,薄家那些旁支不同意了:“這怎么行啊,你閨女的命重要,但是這關系著薄家幾百年的基業,要是……”
他們嘰嘰渣渣地說,顧安西一個眼神過去,嚇得他們都不敢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