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還是拉住她了,她跌在他的懷里。
“我和這里的女孩子都沒有關系。”他難得好脾氣地說,大概也是因為新婚,第二是她的手因為他受傷了。
趙默染默默地垂著頭,一會兒聲音低低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他嘲弄一笑:“不然好好的發什么脾氣?”
說著,他低了頭看她,“好了,不喜歡就換一家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他姿態放得很低,她再是和他鬧就是不知進退了,于是她便沒有再說什么了。
楚慈轉頭和那幾個打了個招呼,帶著她走了。
他們一走,那女孩子就不高興了,旁的人就安慰她:“趙菲,那是正牌夫人,你不會以為楚總會丟下她哄著你吧?”
女孩子幽幽地說:“我沒有那么想。”
“沒有最好了。”那人又說:“楚總不輕易交心的,你可別丟了心,拿些好處見好就收的,也不要以為楚太太好當的,我看著這一位倒是楚總千挑細選出來的。”
趙菲有些不信了:“聽說是閃婚,哪來的時間選?”
那人眉眼笑得細長,低頭玩著精致的打火機,“你沒有發現她生得有幾分像之前那一位嗎?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好福氣的。”
趙菲若有所思……
另一邊,楚慈帶著趙默染去了另一家餐廳吃飯,她手不方便吃飯很慢,他也沒有殷勤地慣著她,而是幽幽地點著一支煙很耐心地等她吃完,才說:“飽了?”
她點頭。
他立即就起身:“送你回去。”
一直到坐到車里,她才輕聲說:“放心,我不會過問你的私生活的。”
楚慈握著方向盤,側頭看她一眼,有些不悅地說:“你就這樣迫不及待地向你的丈夫表示你不愛他,告訴他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需要有任何的負擔?”
她沒有出聲,只是扭開了頭靜靜地看著車窗外面。
楚慈仍是看她,看她那一段柔細的細白頸子,很是好看。
她生得,確實是不錯。
忽然他改變主意了。
而趙默染對他的心思,一無所知。
到了別墅,她上樓,他跟著上去,并關上了主臥室的門。
她有些嚇到了,盯著他:“你不是要去應酬?”
“不去了。”他脫了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我應酬你。”
她明白過來,有些羞恥,不禁往后退一步。
他低笑了一聲:“都這么多回了怎么還和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樣害羞?”
說著伸手把她拉進懷里,一低頭就吻住……她全身都是僵硬的,受了傷的手握成拳擱在他的心口,后來實在是無處安放變成放到他的肩上。
楚慈輕輕捉住,讓她繞在他的脖子上,一邊親她一邊倒向沙發……
傍晚的時候,她醒了。
臥室里有著暖黃的光,身上也是暖暖的很舒服,她一下都不想起來。
“醒了?”安靜的空間里傳來他的聲音。
她驚了一下,隨后看向他。
楚慈衣著矜貴,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報紙,此時放了下來輕聲說:“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明天我帶你換藥再回你家里。”
她不是傻子,看他這一身就知道要出門,她也不想細問只模糊地說:“你不在家里吃飯?”
他淡聲嗯了一聲:“有個聚會。”
趙默染一陣悵然。
她即使是不愛他也不會希望丈夫出去沾染女人,她……也是愛干凈的,如果不是拒絕不了,她不會喜歡他碰她。
空氣,一陣靜默。
楚慈訕笑:“怎么,舍不得我?晚上還想我陪你?”
“不是。”她輕抿了下唇:“你忙你的事。”
她總是有些狼狽。
楚慈低笑一聲,走過來雙手撐在床鋪兩側,她垂了頭:“時間不早了。”
他摸摸她的臉:“這么不在意?”
她別過臉:“你想讓我說什么呢,還是要表現出在意的樣子?”
楚慈的手指追了過去,仍是輕碰她的臉,笑笑:“是不是那是另外的價錢?”
她不語,有些難堪。
楚慈倒也沒有再說別的了,起身:“飯菜都準備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走出去。
趙默染等他離開,才揪著領口坐了起來,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他下午穿的那件黑色襯衫,怎么到她身上來了?
她靜靜地坐著想著今天的事情,想著以后。
她輕舔了下唇,又想著如果懷孕……怎么辦?
她不敢再吃藥,因為楚慈一定會發現的,他明顯就是想要她盡快懷上,這樣他大概就能完成任務,更加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她也不知道他在外頭是不是……也不許那些女人吃藥,是不是也想要一個孩子。
光是想想就糟心得不行,抓抓頭發起來換了套衣服。
對著鏡子,她才知道自已有多一塌糊涂,所以又換了一套高領的裙子。下樓時,下人的目光仍是有幾分暖昧,她裝不知道,淡聲說:“先生有說幾點回來嗎?”
下人含笑著說:“新婚夫妻先生總不會超過十點的。”
趙默染淡笑,沒有說什么。
新婚夫妻……真的是新婚夫妻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出去。
她沒有胃口,匆匆地吃了幾口就上樓了,去到畫室里畫畫。
樓下,下人仰著頭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嘆息:“太太這么漂亮人又隨和還很安分,先生怎么就不是珍惜呢?”
在這個家里久了,也都不是傻子,先生總回來得很晚,身上總有女人的香水味,太太從來沒有和他吵過……
樓上,趙默染畫了一晚上,到了深夜十二點才去睡,受傷的手畫畫自然傷上加傷,挺疼的,她自己換了下藥,換下時紗布都滲了不少的血。她盯著看了半天,淡笑。
是不吉利吧!
她睡下時,楚慈也沒有回來,一直到合眼快要睡著時,樓下傳來聲響。
一分鐘左右,有人打開了臥室的門。她知道是他回來了,但她仍是側著身體沒有起來,楚慈坐到床邊,伸手摸摸她的側臉:“還裝睡?”
她也不再裝了,很輕地說:“不早了我想睡覺了。”
他很好說話地說好,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就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