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擎冷靜冷靜再冷靜,告訴自己傅佐的爸是為了替他爸擋子彈才犧牲的,自己要善待傅佐善待傅佐善待傅佐,可是默念到最后夜君擎冷靜到直接暴走,他這輩子是做了什么孽,才攤上傅佐這個兄弟,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想到自己方才對小魚尾的惡言惡語,夜君擎腸子都悔青了,轉身就折回小別墅。
原來腦子進水的不是小魚尾,是他!他簡直就是個大傻逼,竟然連自己被易容都不知道!
夜君擎快走到別墅的時候,追悔莫及的腳步忽然又頓住,轉身,大步離開了醫院。
紀棋書不放心,便跟了上去,看到擎哥上了車,他也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擎哥,去哪呀?你不會是想找傅佐秋后算賬吧?其實這件事也沒多少影響,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網開一面放過傅佐吧,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年了……”
夜君擎緊握著方向盤,忽然就笑了起來,笑得還有些騷,有些賤。
紀棋書:“……”
擎哥為什么這么笑?
怒火散去之后,想到小魚尾每年都那么虔誠的給“自己”燒紙,夜君擎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虛虛的抵著唇,努力克制卻還是泄露了他的好心情,簡直就是春風十里遍地桃花……
不過聽到紀棋書的話,他的臉色立刻冷下來,丟出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紀棋書:“……”
不知道該怎么繼續勸下去,只能偷偷給傅佐發微信。
紀棋書:[快逃,擎哥來找你報仇了!]
傅佐:[為什么?擎爺不是這么小氣的人。]
紀棋書:[擎哥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要是你,就立刻買一張機票逃得越遠越好,等擎哥消氣了再回來。]
傅佐自信滿滿:[集團里那么多事,擎哥根本離不開我。]
紀棋書:[反正我通知過你,信不信由你,大不了明年的七月半我給你燒紙。]
這么嚴重,傅佐不得不慎重起來,立刻從更衣室里找到行李箱,開始收拾衣服,一邊收拾一邊給紀棋書發微信。
傅佐:[兄弟,我該逃到哪里去?]
紀棋書:[找個有沙漠又有原始部落的地方,通訊不好,交通也不好,最不容易找。]
嘶——
夜君擎一個急剎車,方向盤熟練轉動兩下,便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然后推開車門,邁著高貴急切的步伐,走進了路邊的一家花店。
紀棋書:[兄弟,我好像理解錯了,你說的沒錯,你不用逃,擎哥原來不是去找你的,他去花店買花了,放心,放心,放一百顆心。]
傅佐仿佛從鬼門關游走了回來:[我就說嘛,擎爺不可能這么對我。]
微信發出去后,他便高枕無憂的把行李箱放回了原位。
花店里,導購第一眼就認出了夜君擎,激動得臉頰紅撲撲的:“先生,您來買花么?您想要買來送給誰?我可以給您建議。”
夜君擎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線,盯著花店里各種花的花語,道:“給我來8支紅玫瑰。”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