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棋書把身邊所有能夠聯系上唐舟的人的電話都打了一遍,只知道唐舟下午在跑車俱樂部和別人賽車,四點左右就離開了跑車俱樂部,有人約唐舟吃飯,唐舟還說已經和他約了。
可是和他約好的人,現在在哪里?
紀棋書倒是沒想到他會出事,被人放了鴿子,他在家族群里吐槽了一番后,便自己吃了。
吃晚飯,他又玩到晚上十點,回到夜家莊園后,特地把車子開到唐舟住的那棟別墅門前停下來,跳下車就去找敢放他格子的唐舟。
客廳里,沒有人,只有在看書的冷沉墨。
紀棋書跟冷沉墨談不來,關鍵是冷沉墨的性子屬于極冷極清淺的那種,換做以前,自己這個級別根本就跟冷沉墨說不上話,如今冷沉墨跌落神壇,但身上的冷氣不減,紀棋書還是跟他聊不到一塊去,隨口問了一句:“那個姓冷的,唐舟沒回來?”
“不是和你一起吃宵夜?”冷沉墨掀了掀冷眸。
“說到這個我就氣,約好和我一起吃飯的,結果卻放了我鴿子,打電話還打不通,顯示關機,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機沒電了,等他回來后,記得叫他給我打個電話。”
紀棋書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別墅。
等紀棋書離開后,冷沉墨想了想,給唐舟撥了個電話,果然顯示關機。
手機沒電了?
不應該,唐舟的手機剛買了沒幾天,他那款手機主打的便是電池,快充一小時,能連續打三天手游,唐舟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特地買了那一款新手機。
不知道為什么,冷沉墨的右眼皮跳了幾下,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不安的心。
不過唐舟玩心重,每天不玩到凌晨一兩點不會回家,冷沉墨在客廳沙發上一直坐到凌晨兩點,坐不住了,起身,拎著車鑰匙出去找。
把唐舟平常愛去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人后,冷沉墨的心,更不踏實了。
一個電話撥出去,叫警察部門的一個好友幫忙查一下城市天網,看看唐舟下午的活動路線,最后發現下午一點唐舟驅車離開市區,去了郊區后,他的車子便沒有再開回市區。
別是出了車禍。
三更半夜,冷沉墨開車去賽車俱樂部,賽車俱樂部值班的前臺說,唐舟下午四點就走了。
冷沉墨不想往不好的方向猜想,可他不得不開車沿途尋找,看看哪個路段有發生車禍的跡象,他把車子開出了二十碼的龜速,沿途仔細尋找,終于在一處環山公路,看到發現了端倪。
冷沉墨把車子停在旁邊,下車后,看到環山公路的護欄斷了兩節,他站在斷了兩節的環山公路上往山谷里望去,天色太黑,什么都看不見。
冷沉墨的心,卻不踏實,他翻下山去尋找,找了足足四十分鐘,終于找到了唐舟的跑車,被燒得知剩下一個車殼子。
冷沉墨的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顧不得茂密的灌木和荊刺,沖到早已燒焦的跑車前,一把拉開燒成黑色的駕駛座車門,沒有看到人,只看到一堆被燒成灰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