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舟卻眉心一跳,急忙拒絕:“不用。”
“好,那我在車門口等你。”冷沉墨說完,就為他關上了車門。
爾后,背靠著車身,盯著盤山公路的護欄。昨晚,就是在這里,唐舟的車沖下了山谷,冷沉墨狠狠捏了一把冷汗,不確定自己若是來晚一步,他會不會就被人偽裝成車禍扔下山谷,被燒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直到現在,他的心還止不住的心有余悸。
多想將還沒有被燒成白骨的小舟狠狠納入懷里,感受他鮮活的生命,但冷沉墨一直克制著自己,克制得整顆心還非常不踏實。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上由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
是夜君擎的直升機趕到了
和夜君擎同一時間趕到的,還有冷沉墨的另一個兄弟,陳奕。
陳奕跳下直升機后,看到地上尸橫遍野的尸體,經不住倒吸一口氣,快步走到凌逐風身邊,問:“怎么回事,冷微軒這小子帶著這么點人,就想要來殺沉哥?”
凌逐風搖頭,指了指車子里的人說:“不是殺沉哥,而是找糖粥粥的麻煩。”
糖粥粥,是冷沉墨身邊幾個兄弟給唐舟起的外號。
他們幾個兄弟至今搞不懂,冷沉墨干嘛要屈尊降貴跑到夜家去做上門女婿,但沉哥執意如此,他們想勸勸不動,只能干看著糖粥粥每天遛著他家沉哥四處招搖,把沉哥當做苦力盡情使喚。
哎,紅顏禍水啊!
夜君擎也跳下了飛機,帶來了醫療組,夜君擎沉步走到車子前,緊繃著臉問冷沉墨:“怎么回事,這些人誰殺的?”
“我。”冷沉墨只丟了一個字。
面上依舊染著嗜血的神色,好像這些人根本難以熄滅他的怒火,只要想到昨天半夜他在山腳下拉開車門的那一瞬間,看到的那一堆白骨,冷沉墨就想要屠城!
此時的夜君擎尚不知冷沉墨若是來晚一步,小舟就會被燒成白骨,他的目光隔著車玻璃,落到車子里的唐舟身上,要拉開車門,卻被冷沉墨抬手擋住:“等他穿好衣服。”
夜君擎臉色沉如水,目光掠過倒在地上疼得鬼哭狼嚎的冷微軒,大概能夠猜到是什么事情,“小舟怎么樣了?”
“很不好,叫醫療隊過來,他身上受了很重的外傷。”冷沉墨握成拳頭的手,始終沒有放松過,幽冷的聲音充滿了自責:“我還是來晚了!”
估算錯了小舟出事的時間,沒有在他遭遇意外前及時的趕到,冷沉墨恨不得揍自己兩拳頭。
夜君擎冷酷的點了下頭,又聽到冷沉墨繼續開口:“我們差點就失去了他。”
事實上,不是差一點,而是真的失去過車子里的小舟,若不是夜君擎的那個女人
冷沉墨聲音無比鄭重:“我欠你女人一條命。”
夜君擎:“”
什么意思,此時的夜君擎還聽不懂這句話。
他正要開口問,車門就被唐舟從里面推開,看到唐舟那張鼻青臉腫的臉,夜君擎的臉色,瞬間難堪到極點,想要伸手去扶他,冷沉墨卻先一步動作,直接將唐舟從車子里抱了出來,沒給唐舟自己下地行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