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洗完冷水澡出來,姜酒也已經換上了傭人送進來的裙子。
她背對著他,聽到聲音,在落地鏡前叫他:“溫西禮,你過來一下。”
溫西禮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發,當做沒聽到。
“溫西禮,溫西禮,溫西禮。”
嘰嘰喳喳的,他腦袋都被她吵得炸了。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像姜酒這樣聒噪的女人。
溫西禮不耐煩走過去,“干什么?”
姜酒:“我頭發被拉鏈纏住了,你幫我解一下。”
溫西禮順著她的話,視線落在她的后背上,清晨的陽光明晃晃的照耀進來,姜酒皮膚本來就白,此刻背對著他,脊背更是白得像是在發光。
他喉結微微一動,感覺剛才平息下去的熱流,突然竄了上來。
他在心里低罵了一句,別開了視線,伸手解開了那幾根繞在拉鏈上的頭發絲,然后替她將拉鏈拉了上去。做完這一切,他才評價了一句:“笨手笨腳。”
姜酒不高興了,噘了噘嘴,朝他露出自己青紫的手腕,“溫西禮,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這是找借口興師問罪來了。
細皮嫩肉,掐一下就紫,沒用。
溫西禮瞥她一眼,將地上的枕頭撿了起來放沙發上,雙手插在褲袋里,轉身往門外走去。
走廊上打掃衛生的傭人見到他們兩個人從同一個房間里出來,似乎都吃了一驚,然后又同時露出了然的表情,裝模作樣的移開了視線,一副“我們什么都懂,你什么都不用說”的樣子。
溫西禮:煩躁。
樓下的餐廳里,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有姜酒喜歡的咖啡和三明治,溫夫人可能還沒起床,偌大的餐廳,干凈明亮,傭人都退了出去,沒有打擾他們吃早餐,只有他們兩個人。
溫西禮剛坐下,姜酒就走過來坐在他旁邊。
他不理,喝了一口豆漿。
溫夫人最近沉迷中餐,家里的早點也都是中式的,豆漿油條煎餃小籠包,他抗議也沒用,倒是姜酒過來,立刻給她準備了咖啡。
簡直令人懷疑誰才是她親生的。
姜酒很快就吃完了,托著腮看了溫西禮一會兒,把手伸到他面前,“溫西禮,你給我揉一揉。”
溫西禮放下豆漿杯,瞥她一眼。
姜酒沒化妝,頭發慵懶披散著,小臉干干凈凈,看起來年紀很小似的。
帶著一點無辜的稚嫩。
簡直可以把所有不認識她的人蒙蔽。
溫西禮矜持的抬起手,意思意思的在她手腕上摸了一下。
“好了。”他示意她把手收回去。
姜酒看著他,漂亮的眼睛又大又亮,得寸進尺道:“溫西禮,你再摸一下。”
溫西禮偏過頭,看了她幾眼,覺得她像是某種不安分的小動物,抬起手在她眉心輕輕的彈了一下,“聽話。”
他還想好好吃早點。
姜酒托著腮,眨了眨眼睛,盯著溫西禮看了一會兒,然后猛地湊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溫西禮正在喝豆漿,被姜酒這一鬧,差點打翻了手上的杯子,他低咳了一聲,好不容易把杯子放穩,才捏著姜酒的后頸把人從面前拎開,陰沉的叫她名字:“姜酒!”
姜酒一臉無辜:“親你一下,你害羞什么。”
“……”他是害羞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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