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鐘,姜酒的車子停在了榕城看守所的門口。
這個城市還沒有完全蘇醒,但是看守所門口卻熱鬧非凡——有喝醉酒的醉漢被人從警車里押出來,抱著電線桿在嘔吐;有打了群架一身血的混混一臉兇悍的站在警車前互相對罵,氣氛劍拔弩張,眼看著又要在看守所門口再打一架,被拿著警棍的警。出來臭罵了一頓,互相押著往大門里走。
吵鬧聲,喧嘩聲,匯聚一堂,姜酒旋下車窗,往外看去,纖細的眉心在蒼白的臉上輕輕蹙了一下,露出了幾分不太樂意——
這地方臟兮兮的樣子,她不太想下去。
趙卷卷醒過來,察言觀色,立刻舉手道:“酒兒,我替你去吧!”
姜酒搖了搖頭,沒說什么,打開車門從車里走了下去。
她一下來,整個看守所門口所有人都靜了靜,就連扶著電線桿在嘔吐的醉漢都忍不住抬起頭來往外看去。
姜酒過來的時候,穿了一條趙卷卷的黑色吊帶裙,修身的,布料柔軟貼身,修飾著她美好的身體輪廓,她脖頸修長,纖細的鎖骨露在外面,只在肩上搭了一件薄薄的棕色小羊羔絨披肩,沒有化妝,長發海藻一般的披散著,看起來文藝又慵懶。
“酒酒!”溫夫人的車子也剛好停了下來,她見到姜酒,立刻顛顛的跑了過來。
溫夫人還穿著睡衣,看起來是接到電話就立刻出門來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腳上踩著的,還是家里的拖鞋。
可能是一輩子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溫夫人看起來慌亂極了,小動物似的跑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眼巴巴的看著她,尋求安全感。
姜酒松開溫夫人的手,溫淡的道:“先進去看看。”
看守所里,溫西禮和池燁被關在了一起。
兩個人各坐一邊,那個把他們帶過來的小警。在門口敲了敲,對他們道:“你們的家屬來了。”
姜酒去辦理保釋手續的時候,也聽了那兩個人被抓進來的來龍去脈。
——半夜三更,池燁和溫西禮在她別墅的大門口打得石破天驚,差點沒把她家的草坪翻一遍,鄰居嚇得起來報了警,直接把這兩個半夜斗毆的“小混混”抓走了。
成功繳獲作案工具“棒球棍”一條。
“就在這里簽名就行了是吧?”姜酒抬起頭,別開垂落在頰邊的碎發,抬頭對著對面坐著警官輕聲問道。
小警官被她看得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語氣也輕柔起來:“是的。簽完名,把錢交了就可以帶走了。”
姜酒點了點頭,叫趙卷卷去交錢,然后點了一根煙,去看被關著的兩個男人。
池燁和溫西禮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
溫西禮唇角犯青,池燁一只眼圈全黑。
兩個男人渾身都臟兮兮,也不知道在地上滾過幾圈了。
姜酒邁步走進去,走到池燁面前,從他短發上撿了一根她草坪上的枯草,挑剔的拿在指尖對池燁道,“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