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是淡淡的清列的煙味。
姜酒一邊吸煙提神,一邊跟陳青聊著工作上的事務。
很快,兩個人就下了電梯,從大門口走了出來。
溫西禮守株待兔多時,終于見到姜酒出現,松了一口氣,從車里走了下去,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姜酒。”
姜酒像是根本沒聽到似的,依舊扭頭在跟陳青聊天,兩個人往車庫的方向走去。
看著那兩個人肩并肩的背影,溫西禮太陽穴上的青筋鼓了一下——這里黑燈瞎火的,只有他們三個人,姜酒沒聽到他喊她,那就是見鬼了。
他走過去,從背后一把拉住姜酒的手臂,沉聲道:“你能不能別這樣?”
姜酒停駐腳步,終于轉過身來,她身上還有淡淡香煙的余味,聞起來有點清冽和苦澀,目光平靜的落在溫西禮身上,那張雪白的臉在路燈的映照下,說不清的涼薄無情。
“說吧。”她平聲靜氣,“在這里說完,我要回家了。”
“我昨天……”
“去姜采薇那兒了是吧?”姜酒打斷他的話,“我從你媽那邊聽說了,她沒事了?”
“……”溫西禮靜了靜,看著姜酒的神色,覺得姜酒說得對,又有些不對。他忍不住蹙眉,道,“你是不是沒看到我的短信?”
“沒看。怎么了?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浪費在你身上。”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煙,還沒咬住,就被溫西禮搶了過去,丟在了地上。
“你能不能好好聽人把話說完?”男人蹙起的眉心顯出一絲煩躁,他握緊她的手臂,嗅到了她身上濃重的煙草味,不知道她這一天到底抽了多少,聞起來都有些刺人了。
姜酒的香煙被他丟了,她臉上神情也沒任何變化,雪白的臉,像是套了一層面具,窺視不出任何她真實情緒,對待他的態度也充滿了模式化,溫和里帶著疏離。
她平靜的看著他,淡淡道:“你說,我聽著呢。”
溫西禮瞥了一眼站在她身側的陳青,不想他和姜酒的私事被人聽墻角,低聲道:“車上說。”
姜酒一動不動,微微抬了抬下巴,冷淡道:“我說了,有什么話,在這里說清楚。不行的話,我回家了。”
溫西禮的眉心越蹙越緊,看著姜酒冰雪一般平靜無情的神色,平生第一次有了某種挫敗感。
他道:“我是去姜采薇那邊了,但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姜酒冷冷打斷。
姜酒:“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換一個。”
溫西禮:“……”
“沒別的事了?”姜酒歪了歪頭,看他一眼,然后輕聲嗤了一聲,就要把手臂從他掌心里抽回來。
溫西禮捏著不放。
他蹙眉看她,覺得此刻的姜酒不可理喻又固執冷漠,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溫西禮道:“你如果生氣,那就沖我發火,昨天晚上是我不對,但是……”
姜酒:“陳青,報警。”
溫西禮聲音頓了一下。
姜酒看著他,冷冷道:“就說有人在大街上行兇傷人,叫他們立刻出警。”
“在大街上行兇傷人”的溫西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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