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溫西禮又來了。
姜酒只看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
她從車庫里開出自己的那輛銀色BMW,往回家的方向駛去。
后視鏡里,溫西禮的黑色賓利,在她車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甚至,能看清楚男人那張游刃有余的臉。
她從小就被寵壞了,脾氣向來不太好,小時候有溫西禮胸懷寬廣的包容著,那更是作天作地,今天要吃到張家涼粉,那晚上十二點之前就得給她送到,少一分鐘都不行。
也就以前的溫西禮能受得了。
這次過生日,溫西禮沒及時趕到,雖然理由充分,但是她矯情病犯了,不作一作心里不舒服。
她倒也沒指望現在的溫西禮能怎么哄她,就打算過段時間自己氣消一消,這件事就這么過了。
沒想到溫西禮竟然還挺有耐心,晾了他這么久,還挺有誠意的。
BMW停在姜家草坪,姜酒進屋換了鞋,問傭人:“什么時候開飯?”
“晚飯已經在做了。”傭人對她很是恭敬,口氣溫和道,“要不大小姐先吃著?等做好了一樣一樣端上來?”
瞥了一眼門口單手插兜,施施然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他來這里倒是跟來自己家似的,也沒什么不方便,穿上傭人遞過來的拖鞋,往她這邊走過來。
姜酒掃他一眼,從沙發上站起,對傭人道:“開飯吧。”
說著,就轉身進了餐廳。
溫西禮腳步一頓,覷一眼她的背影——這氣還沒消呢。
昨天初戰告捷,宣布失敗以后,他就把楚燃給拉黑了,讓他那么丟臉的拿著花接人,到頭來一點用都沒有。
姜酒在餐廳入座,喝了一口酒,就看到溫西禮走進來,坐在了她對面。
她把他當空氣,平靜的低頭吃著晚餐,兩個人完全沒交流。
吃完飯,她上樓。
溫西禮跟在她身后,慢悠悠走著。
姜酒路過書房,瞥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沒有進去。
她回了自己臥室。
關門的時候,溫西禮的手掌抵了過來,姜酒關了幾下,拗不過他的力氣,索性開了門,站在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不讓我進去?”他問的倒是理直氣壯。
姜酒平聲靜氣:“我們男女授受不親。”
也沒見她進他房間有矜持過。
溫西禮看著她嬌俏冷艷的臉,哄著她:“我給你買了禮物,你不打算看看?”
姜酒冷嗤了一聲:“沒興趣。”
她轉身,沒看他一眼,走過去坐在了梳妝臺前,扎起了頭發開始卸妝。
溫西禮還是第一次進姜酒的閨房,這個女人的房間跟她的性格也差不多,黑與灰的顏色基調,極簡北歐風,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跟她在市中心那套房的感覺差不多,只是這里多有人住,有了人氣,沒那么冷冰冰了。
他感興趣的看了幾眼,柜臺上排著一堆獎杯,是姜酒從小到大競賽得的獎,密密麻麻的堆了一堆。柜臺上還放著一個相冊,溫西禮伸手,正要取過來,一只纖細的手伸過來,提前搶走了那個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的舊相冊。
“溫公子,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別人家里的東西不能亂碰嗎?”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