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看著她明艷的眼,指尖撫了一下自己被她吻過的唇,然后抬手在她頭發上揉了幾下,“早點睡,不用每天工作到這么晚。”
姜酒睨他一眼,“你養我啊?”
溫西禮低笑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一點漫不經心,“你我還是養得起的。”
瞧他臭屁的。
姜酒抬了抬下巴:“我喜歡自力更生。”
溫西禮也沒再說什么,換好了衣服陪姜酒到了書房,然后才一個人懶散著出了姜家的大門。
把人哄開心了,他這幾天壓著的一塊石頭也沒了,給自己母親發了一條短信,他打開車門上了車。
坐在駕駛座,他往口袋里摸了一把煙,沒摸到,掏出了一枚細小的鉑金耳釘。
溫西禮慵懶靠在皮椅上抬了抬眼皮打量了幾眼那物什出奇的耳釘,然后打開車窗,不屑的丟在了窗外。
什么品味。
難看。
闊別近一個星期,溫西禮終于名正言順的回到了家。
溫夫人坐在沙發上,見到他回來,朝他抬了抬下巴:“站住。”
溫西禮腳步一頓,看了自己母親一眼。
“酒酒呢?”
“……”溫西禮道,“在她家。”
溫夫人狐疑的瞇起眼:“溫西禮,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溫西禮很想翻白眼,忍住了,磨了磨牙,假笑道:“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
“哼。”溫夫人傲嬌的輕哼了一聲,“媳婦都差點被氣跑了,還得意呢!”
溫西禮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單手插兜里往樓上走去。
身后,溫夫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多久沒跟你大哥聯系了?”溫夫人溫聲道,“記得給他發條短信報平安。”
溫西禮腳步一頓,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吭聲,直接往樓梯上走了上去。
溫夫人看著他的背影,無聲的輕輕嘆了一聲。
溫西禮上了樓,進浴室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忍不住還是嗅了嗅手臂,總覺得那股子藥味還是沒散。
他嗅覺比常人靈敏,藥油的味道又太濃烈,簡直要熏死他了。
溫西禮開窗通風,赤著上半身,坐在沙發上咬著煙,拿起筆記本輸入了一個名字。
屏幕上彈出了一堆關于那個男人的新聞。
他翻閱了一會兒,那個人最新的新聞,也只停留在了八年前。
那個時候,溫鳳眠二十五歲,剛剛掌管溫氏集團董事長,是他一生中最得意耀眼的年紀。
他年長他八歲,如同一道光,太過耀目絢爛的照耀著他的人生,他在他的陰影里,既驕傲又隱秘的獨自成長著。
直到有一天,溫鳳眠出了車禍。
媒體最后拍到的新聞圖,是溫鳳眠參加一個巴黎時尚晚會。
年輕矜貴的男人,落座在滿屋奢華之間,舉手投足,如同帝王降臨,不可一世。那雙含著輕笑的眼眸,依稀殘留著睥睨的影子,張狂而尊貴。
溫西禮關了筆記,無聲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冷月。
他曾經是他最驕傲的大哥。
而如今……
他的眸色沉了下來,他緩緩吸了一口眼,視線在淡淡的霧氣里變的深邃。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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