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她低下頭,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們,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她不能將他們生下來,不能讓他們活在那樣一個病態的家庭里,與其活的那樣可憐,還不如和她一起死去。
姜采薇這樣想著,心里漸漸有了一絲底氣。
活著既然這么痛苦,死反倒是最大的解脫。
反正,也沒有人會救她……
不會再有人可以救她了……
她低下頭,看著底下翻滾的江水,釋然一笑,傾身倒了下去。
“轟隆——”
姜酒是被一聲悶雷炸醒的。
她吃了安眠藥,在藥力的作用下依舊睡的渾渾噩噩,醒過來的時候,才睡過去一個小時不到。
雨越下越大了。
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風吹開,有雨絲飄蕩進來,將地板打濕。
她撐著腦袋,頭痛欲裂,起床走過去將窗戶關上。
“嗡嗡嗡——”
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又劇烈的震動了起來,姜酒嚇了一跳,差點被濕漉漉的地板滑倒。
三更半夜,誰給她打電話?
她煩躁的走過去,把手機給翻了出來,看到了手機屏幕上溫西禮的名字。
他竟然還敢給她打電話?
她咬住了牙關,氣得想笑,手指好幾次都想直接摁掛機鍵,最后還是控制不住,接了起來。
只要他向她道歉,姜酒在心里想,只要他道歉,她就——
“姜酒,采薇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她快死了,你要不要來見她最后一面?”
傾盆大雨。
姜酒匆忙的喊來司機,上車的時候,聽到雨滴墜落在傘面的聲音,腦中浮現出這四個字。
這場雨,似乎將她和溫西禮的關系,沖到了某個岌岌可危的地方了。
明明下午的時候,她還深深的擁抱過他,他身上的氣息,那么纏綿的籠罩在她的鼻息之間,那么真切可聞,恍惚如同被他所愛。
怎么就跟做夢一樣。
她看著漆黑的玻璃窗,里面倒映出她勾著唇冷笑的模樣。
“姜小姐,醫院到了。”
汽車緩緩停了下來,司機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姜酒應了一聲,打開車門,撐開傘踩著高跟鞋從車里走了下來。
急救室的走廊,很多人已經都到了,何春白,凌子涵,凌子涵的父母,還有溫西禮。
何春白的哭聲,老遠就能聽見,她的嗓門還是那么大,姜酒提著滴水的傘,緩緩走過去,看到溫西禮偏過頭來,看向她。
出來的匆忙,姜酒身上那件貼身的真絲睡衣并沒有來得及換下,只在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長風衣,她踩著高跟鞋,長發蓬松,看起來還是那么嫵媚妖嬈,容顏精致。
“怎么回事?”
她走上前,問溫西禮。
男人看著她,對她道:“她跳橋自殺,被行人發現,剛剛被好心人送到醫院。”
“……”姜酒無聲收回了視線,走到墻邊,雙手環胸,依靠在那邊。
至此,兩個人沒有再交流。
耳邊回響著何春白撕心裂肺的哭聲,姜酒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兒,只覺得吃了安眠藥的大腦神經,被她吵得一根一根抽搐起來,她微微呼吸了一下,有些疲憊的轉身,想去外面靜一靜。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