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段時日,他就帶了這么一點東西過來,甚至,不像是跟她同居的,而是出差的。
敢情是把她這里當酒店了。
她看著,有點想笑。
愛情可以蒙蔽雙眼,給所有的一切都帶上濾鏡,如今細細想來,溫西禮待她,其實跟一開始也沒什么差別。
只是在她死纏爛打之下,不再冷言冷語。
不曾給過一個吻,也不曾主動牽過她的手,更沒有對她情難自禁過。
愛一個人,怎么可能藏得住?
只有她一個人滿足于他的存在,歡欣鼓舞的以為他的心在逐漸靠近。
明明,他從來是把他的心藏得好好的,一分一毫都沒有施舍過。
姜酒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難堪的低低笑了出來。
姜采薇不出事,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明白,這段時間她過得有多可笑。
“姜小姐,溫先生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管事的上來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對她道。
姜酒點了點頭,“寄回溫家去吧。”
那女傭猶豫了一下,也不敢問什么,把皮箱拎起來,匆匆的出門了。
姜酒坐在原地,發了一會呆,后知后覺的覺得餓了,又叫人給她做了早餐。
她進餐廳的時候,她昨天從花店買的向日葵,正在餐桌上盛開的燦爛。
她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然后走上前,把花拿起來,丟在了垃圾桶里。
她道:“以后換薔薇吧。”
她真的太蠢了。
昏迷三日以后,姜采薇終于醒了過來。
然而更糟糕的情況,才剛剛開始。
她瘋了。
刺激過大,精神失常,喪失了民事能力,伴隨著精神分裂的癥狀,在見到何春白和凌子涵的時候,她嚇得在病床上大聲尖叫,一直到醫生趕過來,給她注射了鎮定劑,才安靜下來。
醫生建議何春白和凌子涵在她身體康復期間,不要再進去看望,以免刺激她病情加深。
連自己的母親和未婚夫都不認了,真不知道,是怎么瘋成這樣。
姜酒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坐在辦公室里愣了好一會兒,直到陳青拍了拍桌子,小心的提醒她等下要開電話會議,她才回過神來。
“好,我先準備一下。”
姜酒點了點頭,對陳青道,“你先去忙吧。”
陳青一言難盡的看著姜酒雪白的臉,這幾日,她明顯不大正常。發愣的時間久了,臉色也越來越差,像是一根弦緊繃到了極致,隨時就要斷裂。
他想叫姜酒停下來去休息幾天,但是他一個助理,也沒資格決定oss的行程,姜酒不愿意休息,他一個員工能說什么。
陳青在心里輕輕的嘆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去。
“陳青。”
姜酒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姜總。”陳青止步,轉頭看向她。
姜酒的視線還落在屏幕上,并沒有看向他,只有聲音平靜的:“你幫我聯系一下處理財產分割比較厲害的律師吧,過段時間用得上。”
陳青微微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瑩瑩的屏幕熒光,倒映在姜酒精致雪白的臉上,她神色沒有任何一點變化。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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