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鮮艷,嬌艷欲滴。
見過姜酒的人,或許會很容易將她跟花聯系起來。
她是一個,很清楚自己長相氣質,也知道如何把自己魅力放大的女人,就比如她每天用的身體乳,都是淡淡的玫瑰香。
溫西禮看了玫瑰一會兒,緩緩收回了視線,問楚燃:“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嗎?”
他面容凝沉,眸色深邃,收起了慣常放松的姿態,顯露出溫氏教育下的底色。
楚燃也把輕佻的神態收了收,看著溫西禮:“除了你媽……目前應該是沒有人。”他視線落在溫西禮難得陰郁的神色上,猜出了什么,“西禮,你是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溫西禮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噤聲,看著溫西禮接了電話。
包廂里很安靜,徹底隔絕了外面的聲響,因而手機里女人清脆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格外清晰。
“溫西禮,你又跑哪里鬼混去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溫西禮道:“你不是還沒下班?”
“但是我快下班了!”
他垂眼,低聲道:“有朋友國外來找我,耽誤了一點時間,你在辦公室等我幾分鐘,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哦。”溫西禮能想象到她說這話的神態,估計又是噘嘴了,“你不能讓我等太久,坐辦公椅很累的。”
“嗯,很快。”
掛斷了電話,溫西禮抬頭,就看到楚燃一臉見鬼的表情在看他。
他收了手機,放進口袋,神色平靜,“怎么了?”
“你等下要去干嘛?!”
“接她下班。”
“你他媽在榕城當司機?!”楚燃一副要噴血的表情,“溫家過目不忘不出世的天才在給人當司機?溫西禮,”他撲過來要掐他脖子,“我給你年薪千萬,你跟我回美國吧,我給你請一百個司機接你老婆!”
溫西禮白了他一眼,把他踹了回去,“我稀罕你那點錢。”
楚燃氣得要撓他,溫西禮喝了一口水,“別鬧。”
“你喜歡她嗎?干嘛這么寵她!”
溫西禮淡淡道:“我又沒事干。”
“狗日的,你給我閉嘴!”楚燃氣得要噴火,指著他鼻子,“你丟我一個人在美國受苦受難你還跟我說你沒事干……”
溫西禮把水杯放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接人去了。”
楚燃氣急攻心的在沙發上翻滾,“不行,你陪我回美國,溫西禮,要不然我們兄弟也別做了!”
溫西禮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順手拿起了那束玫瑰,語氣溫淡道:“想威脅我,先去變個性再說。”
“……”楚燃頓了頓,狐疑看他,“真的?”
溫西禮:“……”
這個沒節操的。
“我說,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楚燃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橘紅色的短發被他鬧得像是一蓬蓬松的雞窩,抿了抿唇,楚燃難得為他的好友苦惱了起來,“這個事情有點難辦啊,西禮,你要不要跟她先說一下?”
“沒什么難辦的。”他點了一根煙,咬在唇上,聲音平靜淡然,“不要再讓第四個人知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