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被他噎了一下,似乎是氣得不輕,在那頭沒有開口說話。
半晌,他一拍桌子,怒氣沖沖道:“渣男!你也不過就是仗著我喜歡你,看我以后不疼你了你還怎么威脅我!”
半晌無語的溫西禮:“………………”
楚燃表演欲很高,溫西禮無情的潑了他冷水,“你動作不快一點,我會找人疼你。”
“……算你狠。”楚燃,“我人是給你找來了,如果被你哥……”
溫西禮打斷他的話:“把人找到再說。”
楚燃在那頭長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扒自己那頭橘色短發,他自言自語嘀咕道:“……真的是上哪也找不到你這種冤大頭……”
溫西禮直接掛了電話。
楚燃動作很快,十分鐘以后,就立刻有陌生號碼與他短信聯系。
他回了幾句,然后將短信刪除,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姜酒,事已至此,今后你倘若敢背叛我,我不會放過你。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姜酒被韓平再次綁架的消息,很快就泄露了出去,外界雖然沒多少人知道,但是內部卻幾乎人盡皆知。
池燁來到派出所,第一件事,就是揪住溫西禮的衣領,在他臉上狠狠揍了一拳。
溫西禮受了這一拳,并沒有還手。
他唇角立刻就破了,青了一塊,抬眸看向面前這個怒不可遏的年輕男人,道:“你與其在這里跟我撒氣,還不如現在就派人去找人。”
“我問你——你為什么要讓她一個人出門?!!”池燁怒不可遏,逼問溫西禮,“你怎么可以讓她三更半夜一個人出門!”
溫西禮舔了一下皸裂的唇角,聞言倒是覺得有點好笑,“她是一個成年人,難道她去哪里,我都要跟在她屁股后面?”
池燁目光一寒,就要再次揮拳,被趙卷卷哭著攔住了,“池燁,你別打了,跟溫西禮沒關系,你難道不清楚嗎?”
池燁隱忍的抿住了唇,英氣的眉宇上閃過幾絲隱怒,終于還是緩緩松開了溫西禮的衣領。
趙卷卷說得沒錯,跟溫西禮并沒有關系,姜酒并不是孤身一人出門,就算這晚上并沒有出事,以韓平對姜酒的仇恨和報復心理,他遲早還是會對姜酒下手。
他是遷怒。
只是看到溫西禮平安無事的坐在這里,他就沒辦法保持理性。
趙卷卷遞了一張紙巾給溫西禮,她看著地上男人滴落的幾滴殷紅的血,低聲跟他道歉:“阿燁是太著急了,他不是有意打你的。我們都知道這次情況比較危險,阿燁已經讓他的人跟警方合作去找人了……還有你,”趙卷卷抬起頭看向他,輕聲道,“你也別擔心,禍害遺千年,小酒兒不會有事的。”
禍害遺千年……
溫西禮接過紙巾按住了自己滲血的唇角,對趙卷卷溫淡笑了一下,“真不愧是她的朋友,安慰人自有一套邏輯。”
趙卷卷看著他的笑,不知道為什么,臉蛋微微一紅,她輕咳了一聲,“西禮,你也是我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