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內有濃墨一般的陰影,籠罩在他褐色的眸孔里,像是盤旋著的旋渦,令他看起來,隱隱帶著瘋狂。
姜酒道:“我一直是我自己。”
“你臆想中的那個完美的女人,只是你想象力豐富,添油加醋,塑造的假想情人而已。別莫名其妙把這些設定按在我頭上,很無聊,顯得你心智很不成熟。”
凌子涵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樣子。
這個人固執己見,偏執瘋魔,不可能是她幾句話,就能說得通的。
凌子涵在她面前,目光深邃的注視著她。
他的神色逐漸變的溫柔深情,眸孔里的陰霾散去,露出清澈的眸底,姜酒看著他這副神情,就忍不住想起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白衣黑褲,站在長輩面前,朝她露出羞澀溫和的淺笑。
他比她小了幾個月,入學比她晚上一年,她一直當他是學弟,從未想過,他云淡風輕的面容底下,藏著這樣偏執扭曲的感情。
她有些難過,還有點惋惜,收回了視線,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凌子涵……這些年,你一直是我最珍重的晚輩。”
凌子涵淡淡道:“那也只不過,是我想給你看到得樣子罷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難道真的懂我嗎?”
他的話,令姜酒啞口無言。
“不過,這并不怪你。”凌子涵垂眸看她,“你喜歡那個樣子,我就裝給你看,如果不是溫西禮回來,我想,我可以在你面前哄你開心一輩子。”
姜酒輕輕地蹙了一下眉心,她別過頭,看向原處的海岸,有一個人懷著這樣的心情,處心積慮的對她好,而這份好意,最終傷害到了她的本身。
她已經沒心情再去糾正凌子涵的想法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其實已經跟她沒什么關系。
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凌子涵自己的自以為是罷了。
她從來不是什么他想象中那個獨一無二的女神,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也會孤獨,也會寂寞,也會為了喜歡的人委曲求全,也會哭,也會笑,再平凡不過,再普通不過。
彼此都安靜了下來。
凌子涵推著她,在小島上逛了一圈。
這座小島遺世獨立,但是站在海岸邊,可以看到遠處隱隱的高樓大廈,她想,她應該是沒被他帶出榕城。
只是,以她現在殘疾的斷腿,是別指望能從這個島上逃出去了。
姜酒一邊心里盤算著,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最后還是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等天色將晚,凌子涵推她回到了別墅大廳,他抱她到沙發上,溫柔對她道:“姜總,我先去做晚飯,你無聊的話,可以先看一會兒電視。”
姜酒抬頭看著他:“你打算把我關在這里多久?”
“我覺得不會多久。”凌子涵回答道,他溫淡的雙眸注視著她的臉,“我也希望能和你盡量多呆久一點,但是有時候,分別總是比想象中要來的快一點。”
姜酒蹙起眉頭,看著他游刃有余的表情,微微抿了抿唇,忍不住問道:“凌子涵,你到底想做什么?”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