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島上開直升飛機到榕城醫院,花了一個多小時。
雖然一路過來警方早就準備好了醫生和護士,但是畢竟不可能像在醫院里那樣,儀器準備妥當,只是在直升飛機上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和處理,堪堪續了一下命而已。
三菱刀刺得太深,幾乎是在溫西禮的身上鑿出了一個出血的通道,醫生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的傷口徹底縫合上,但是最終,還是令他失去了大部分的血液。
送到醫院的時候,溫西禮的心跳已經很微弱了,直接送進急救室進行電擊搶救,才讓心跳重新恢復過來,花了整整一個通宵,才保住了他的命。
只是命雖然暫時保住了,但是他生命體征實在太微弱,只能呆在icu里面時刻觀察情況,到底能不能清醒過來,還是一個謎。
溫夫人從接到消息到趕到醫院,花了整整一個小時,她是徹底蒙了,當溫西禮從手術室里被推出來送往icu,看著自己兒子戴著氧氣罩昏迷不醒的臉,她才如夢初醒,斷斷續續的哭了出來,一邊叫著西禮一邊追在護士后面跟她來到了病房。
這些天她過得渾渾噩噩的,不知今朝是何夕。眼淚流干了,力氣也哭盡了,但是也不敢回家,怕錯過兒子的最后一面。
已經是連心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剩下一口氣吊著撐著。
池燁看向透明玻璃墻里身上插著各種精密儀器的男人,心電圖上,他的心跳很緩慢。
等他好點了再帶姜酒過來看看吧。他思忖著,聽到溫夫人問他:“酒酒現在怎么樣了?”
池燁收回了視線,看向溫夫人。
他看出了溫夫人眼底的一抹關切,心里也微微有些觸動。
這一抹關切是真實的,并沒有因為溫西禮救了姜酒面臨瀕死而怨恨她,雖然她一直守在溫西禮的門前并沒來得及去看姜酒一次。
“她今天已經醒過來了。”池燁輕聲道,“她的腿骨骨折,沒辦法自由活動,等她好一點了,我再帶她過來看望西禮。”
“唉。”溫夫人低聲道,“酒酒也是苦命的孩子……”
池燁輕輕地拍了拍溫夫人削瘦的肩膀,看了溫西禮一會兒,然后道:“阿姨,您多保重身體。西禮不會有大礙的。”
池燁說得并沒有錯。
溫西禮在icu住了一個星期,就清醒了過來。
隨后,又很快換到了普通病房。
他恢復能力驚人,治療了沒幾天,竟然就可以下床自由活動。
前后也不過就是半個月。
他沒生命危險以后,守了他半個月的溫夫人就立刻倒下了,發了高燒,大病了一場,直接送回溫家靜養。
池燁把溫西禮的事情跟姜酒說過,姜酒知道了,也沒什么特別大的反應,更沒提起要去看望溫西禮。
公司拉下了一些生意,她還沒辦法出院,便在病房里辦起公來,有正事要忙,池燁和趙卷卷也不敢再在她面前提別的事情,只是彼此對視的時候,能察覺到對方眼底的幾抹憂慮。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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