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冷汗滴了下來。
溫西禮注視著他的神色,語氣微沉:“你懂我的意思嗎?”
陳青站了起來,他滿頭冷汗,低著頭避開了溫西禮的視線,“溫少,姜總是你的妻子,她……的事情,還是您親自去問比較好。”
溫西禮微微挑了挑眉,“你是不打算告訴我”?
陳青硬著頭皮看向她,“我簽了公司的保密協議,如果有機要消息暴露,是要吃官司的。”
“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溫西禮靠在了椅子上,“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如果現在不告訴我,我等下就打電話給姜酒,跟她說我看你不爽,叫她把你辭了。”
陳青:“……”
還帶這樣的嗎?
陳青無奈道:“姜總確實沒做什么,倒是有一件事,我也挺奇怪的。”
溫西禮眸光微微一瀲,瞇眸看向他:“嗯?”
“她買了很多止痛藥。”陳青說起這件事,也有些猶豫,這件事令他掛心了挺久的,跟溫西禮說,也松了一口氣,“藥效很大,一粒能管差不多二十四個小時呢,藥房開得也少,但是一天一粒也能吃半個月了,但是姜總這幾天,每三天就要我去找醫生開藥。”
陳青看了溫西禮一眼,“我也不好問,溫少,是姜總的腿傷,有什么問題嗎?”
腿傷?
兩個月了,姜酒丟了拐杖,都可以穿平底鞋走路了。
能有什么問題?
溫西禮想著這些天,他跟姜酒幾乎每天都呆在一起,她卻背著他在吃止痛藥,都快把藥當糖嗑了,心里就有些憋悶。
說實在的,他想不通姜酒這個女人腦子里裝得是什么東西,如果她是哪里不舒服,要看醫生,被著他大半夜咨詢醫生,他難道還會說她什么嗎?
她到底瞞著他什么?
“把這一個月,她的行程表發我郵箱。”
溫西禮說完,就站了起來,從茶室離開了。
陳青站在茶室里,看著溫西禮陰沉的背影,忍不住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他該不會……
今天就要被姜酒開了吧?!
姜酒回到家,看到溫西禮坐在沙發上看書。
她換了拖鞋,然后挪過去窩到了男人懷里,摟住他的脖頸,親了親:“親愛的,有沒有想我啊?”
溫西禮拍了拍她的腰,“去洗個手,晚飯快做好了。”
姜酒應了一聲,從他懷了鉆了出來,然后慢吞吞上樓去了。
她腳傷未愈,只是已經可以不依靠拐杖了,上下樓還是有點酸痛感。
她回了臥室,換了居家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打開了梳妝臺的抽屜,往里面摸了過去。
一摸,摸了一個空。
姜酒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忍不住低頭看去,卻并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
沒放里面?
她正打算把抽屜全抽出來找找,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溫西禮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門口,手里拿著一瓶白色的塑料藥盒。
姜酒眸孔收縮了一瞬,站在原地一下子愣住了。
男人倚在門欄上,面容和聲音都很平靜,他看著她,淡淡道:“姜酒,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