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更是煩躁到了頂峰。
吸了半支煙,溫西禮道:“我知道你自尊心強,獨立慣了,但是,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沒必要什么事都自己擔著。”
他頓了頓,又道,“工作上……”
溫西禮話音驀地停滯,在空氣里嗅到了某種不祥的味道。
他低下頭,看到了浴室里的水,已經從門縫里漫了出來,清澈的水里,混合著著絲絲縷縷淡淡的紅色……
溫西禮膜孔劇烈的收縮了一瞬,他猛地抬起腳,把浴室的門踹開了。
姜酒倒在水泊里,衣服已經都濕潤了,地上散亂著幾粒止痛藥,她的手腕無力的垂落著,上面是橫七豎八的刀痕。
他的刮胡刀,已經被拆開了,刀片被姜酒緊緊地捏在手心里,指縫里不斷有血水淌了下來。
急救室門前,溫西禮坐在長椅上,眉心緊蹙,抽著煙。
把昏迷的姜酒從家里送到醫院,花了近二十分鐘,他把這輩子的紅燈都超了。
幸好是在市中心的住宅,醫院并不遠,送到醫院以后,就送進了急救室。、
點煙的時候,他的手都是抖得,到現在心臟都還有麻痹的感覺,沒舒緩過來。
溫西禮拿著手機,翻了一下通訊錄,想了想,還是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
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盯著急救室的紅燈,微微的抿住了唇。
因為送的及時,姜酒并沒有失多少血,急救了半個多小時,就被從急救室里送出來了。
看到急救室大門打開,溫西禮從長椅上站起,上前問道:“醫生,我太太……”
“沒什么大礙。”醫生摘下口罩,看了一眼面前俊美的年輕人,“沒有割到動脈。”
溫西禮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還在輸血的姜酒。
她臉色依舊蒼白,一張臉緊緊地皺著,好像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醫生,我太太身體有沒有什么問題?比方說,需要吃大劑量止痛藥的病痛?”
“手術過程中并沒有發現明顯患病情況。”醫生道,“具體情況還需要做一下體檢。”
溫西禮看向姜酒,微微的抿了一下唇。
才剛出院一個月,沒想到又進去了。
看著護士在病房里忙里忙外,溫西禮有些煩躁的,去通風口點了一根煙。
他一個人抽完了一根煙,抖了抖煙灰,正要轉身回病房看一下姜酒,就看到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白色休閑服的年輕男人往姜酒病房里去了。
“喂,”溫西禮語氣不善的喊住他,“你走錯了。”
他給姜酒開得是單人病房。
那個年輕男人見到他,微微一愣,然后笑容溫和的走過來,對著溫西禮道:“您是溫西禮溫先生吧?”
“……”溫西禮盯著他,道,“你是誰?”
“我姓林,單名一個單。”年輕的男人笑容可掬的遞過一張白底燙金的名片,“能在這里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溫西禮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張名片,在看到男人的署名的時候,呼吸微微一窒。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