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連綿的天氣。
姜酒仰著頭,看著天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溫西禮撐著傘走過來,擋住了姜酒頭頂飄過來的雨絲。
“叫你今天穿羽絨服,你看看你穿得什么?”
姜酒裹了裹自己漂亮的小風衣,不高興的反駁道:“好看啊!”
溫西禮翻了一個白眼,“凍死你活該。”
他伸出手,把姜酒拉了過來,姜酒很自覺的鉆進了男人的黑色羽絨服里,摟住他的腰舒服的嘆息了一聲。
溫西禮睨她一眼。
臭美,又怕冷,也是沒誰了。
他伸手在姜酒白嫩的臉蛋上掐了一下,然后擁著她往門口走去。
一開車門,姜酒就立刻鉆了進去,迅速的打開了空調。
溫西禮收了雨傘,懶洋洋坐了進來,撫了撫身上沾上的雨絲。
今天是姜酒去林單那邊復診的日子,最近她狀態好了很多,已經很少再做噩夢了。
止痛藥也戒了,但是各種抗抑郁的藥還在吃,這次過去看看,能不能減少用量。
主要是姜酒一直嚷嚷,說自己越吃越笨,好幾次背著他把藥沖了馬桶。
林單一大早開張,把別的咨詢都推了,只接了溫西禮和姜酒這一對小夫妻。
看著姜酒挽著溫西禮的手臂,往他辦公室走進來,林單嘗到了久違的單身狗的狗糧味。
一開始照例是簡單的咨詢最近的狀態,然后是做一個半個小時左右的催眠治療,催眠期間,溫西禮是不許進來的。
他去了通風口,抽了一根煙。
然后拿出手機,給楚燃打了一個電話。
手機響了一會兒,自然掛斷。
溫西禮的眉心,輕輕地蹙了起來。
已經有近半個月,沒聯系上楚燃了,電話打不通。
雖然以前他也有為了躲玲瓏換號碼的經歷,但是這一次,畢竟是跟讓他從美國聯系人手來救姜酒撞上,時機太巧,他難免還是有點擔心。
他翻了一下給楚燃發過去的短信,都顯示未讀,他蹙著眉心,再次發了同一條短信給他。
「要事找,看到聯系我。」
短信發過去,照例石沉大海,“咔噠”一聲,不遠處的咨詢室大門開了,溫西禮掐了煙,轉身看到林單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人呢?
他用眼神詢問道。
林單臉上是一團和氣的笑,“姜小姐現在情緒有點不穩定,還沒辦法立刻出來。溫先生,我們聊一下吧?”
溫西禮淡淡的看向他,語氣平靜:“聊什么?”
林單推了推眼鏡,笑瞇瞇的問道:“關于我上次說得,建立親密聯系,你做得怎么樣啦?”
溫西禮倚靠在欄桿上,“她現在不好嗎?”
“有你的參與,姜小姐這次治療,確實是進步神速。”林單感慨道,“溫先生費心了啊。”
“嗯。”溫西禮平淡應了一聲。
姜酒這個女人,極端自我,又不聽話,確實很讓人頭疼。不費心是不可能的。
林單又推了推眼鏡,笑了笑,搓了搓手,對溫西禮道:”接下來的問題,只是我們心理醫生慣常問的問題,你別緊張啊。“
溫西禮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林單一臉誠懇的問道:“姜小姐和溫先生的夫妻生活,是多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