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底,姜酒的公司出了一點事。
外派的員工偷了競爭對手的商業機密,涉嫌非法競爭,被逮捕以后,在警察局供出口供是姜氏董事長姜酒指使的。
姜酒病還沒有好全,又吃了官司,三天兩頭接到警局的電話,要求她配合警方調查。
姜酒一邊工作一邊跑警察局,沒幾天,就染了風寒,感冒發燒了。
溫西禮接她上下班,看她病成這樣,恨不得讓她休假算了。
偏偏姜酒責任心很強,除了去醫院打針掛水,工作一個不落,公司是她的,溫西禮自然也沒什么辦法,看她感冒老不好,也只能給陳青打電話,監督她每天按時吃藥。
冬日的天氣,一直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一般。
溫西禮開車來到警局門口,接姜酒回家。
他停車在原處,看著姜酒一個人從警察局的大門口走出來。她穿了一件藏紅色的呢大衣,圍巾搭在手臂上,拎著一只咖啡色的包,穿得并不厚,整個人看起來單薄又纖細。
偌大的警局,人流來來往往,只有她一點紅色,孤獨而又寂寞的移動著,見到他從車里下來,她抬起頭,望著他,彎起漂亮的眼睛,一下子笑了。
溫西禮感覺自己的心,被她的笑容重重的撞了一下。
似乎是這樣的。
不管她多累,多苦,只要看到他,她都笑的很好看。
那種被她全身心傾注的愛意,無法不令人動容。
林單的話,在他腦中響起。
你是她的藥。只有你才能讓她藥到病除。
你也該轉換一下你們的夫妻關系了。
你要讓她安心。
溫西禮張開手,接住了姜酒撲過來的身子,她的身上是淡淡的玫瑰香,仰起頭,柔軟的唇,在他下巴上,親了他一下。
“明天就能打官司了,”姜酒笑著道,“我這邊勝算很大,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我指使的。”
在這一點上,溫西禮很信任她。
姜酒并不是那種會用暗招這種方式取得勝利的人。
她太驕傲。
所以不屑。
她看起來很高興,上了車,還一直跟他說著。
“我找來的律師對誣告這方面很擅長,我明天可以不用去,讓他幫我解決就行了。”
“那個員工我也調查清楚了,是董事會一個一直看我不順眼的老家伙的遠方親戚,到時候讓他們一起坐幾年牢好了。”
“還有哦,這幾天接待我們的,是上次幫我們抓凌子涵的副局,這一次他也幫了我好大忙,到時候我得找個日子謝謝他。”
“姜酒。”
溫西禮開著車,看著前方,清淡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嗯?”姜酒歪過頭,看了他一眼。
“你這次又瘦了幾斤?”
“……嗯?”姜酒眨了眨眼睛,有點估摸不出溫西禮這句話的意思,慢吞吞的回答道,“三四斤吧?怎么了?”
“等你什么時候胖到了一百斤,我們就舉行婚禮。”
姜酒大腦當了機,一直等溫西禮把車開到醫院,她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