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姜酒亞歷山大。
更令姜酒驚慌的是,她每次洗完澡,穿著睡衣從浴室里出來,都能得到躺在床上看書的溫西禮意味深長的目光。
那眼神跟他以前打量她不大一樣,帶著一股令人心里發慌的熱度,簡直是要把她全身從頭到腳都丈量一遍,明明穿了睡衣,也跟沒穿似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跟著起來了。
惹得姜酒后來都不敢在他面前穿單薄的睡衣了,出來也要把自己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不給男人一點可乘之機。
對此,溫西禮倒是沒說什么,只是有時候看她包的嚴嚴實實,便朝她漫不經心的笑一下,那笑容意味深長,笑的姜酒雙腳發軟,心里忍不住在心里把溫西禮罵第一千零一遍。
他們通吃同睡多時,她和溫西禮也沒發生什么實質性的關系,親親抱抱雖然有,但是純情的跟小學生也差不多了,他現在又用眼神撩她,這個男人悶騷的很。
姜酒堅決不給溫西禮占這個便宜。
年末這段時間,溫西禮過得倒是真的很舒服。
沒事看看書,撩撩姜酒,再帶著姜酒去林單那邊做一下復查,日子過得十分悠閑。
他這一輩子幾乎都在圍著程序和數字打轉,除了年少不知愁的時候,徹底靜下來頭腦放空的時間并不多,在榕城,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平靜。
溫西禮倒是舒服了,姜酒過得跟焦頭爛額也差不多。
先不論溫西禮有事沒事在床上對她虎視眈眈,公司那邊的事情,就跟扯線球似的,麻煩事兒越扯越大。
先是跟競爭對官司,打完了管事董事會又鬧出了事,董事會還沒鬧完,一筆高達近百億的合同又出了問題,有人偷了公司的私印,把合同簽給了另外一家公司,違約金就要付好幾個億。
姜酒這一串事情處理下來,隱隱也察覺到了有人在故意搞她,只是跟打地鼠似的,那邊按下去,這邊又探出來,她忙得沒時間靜下心來去查。
她累的不行,舊疾都快要復發了,被凌子涵撞斷的腿,在大冬天隱隱作痛。
但是又沒辦法請假,還是溫西禮看她走路不太對勁,強行抱著她開車帶她去醫院做檢查。
車內。
兩個人吵了一架,互相都在冷戰。
沒辦法,姜酒腿都快瘸了也不肯去醫院,溫西禮也只能對她動武,強行把人綁上車。
姜酒抱著胸,一想到自己剛才被溫西禮直接抗在肩膀上丟進車,還是很來氣!
一屋子的傭人都看著呢,她顏面何存!
這個狗男人!
溫西禮上網查了一下姜酒公司最近的狀況,只淡淡的問了她一句:“是不是有人想讓你退出董事會?”
姜酒愣了一下。姜氏以前叫藍氏,是她母親的父母一手創立的,獨生女嫁給姜山梁以后,公司股份轉移到了姜山梁手上,就徹底被改朝換代了。
這個公司是藍雅留下來的唯一東西,她在股份上沒辦法跟何春白母女爭搶,也只能咬牙切齒的掌控住整個公司的經營權,不能讓那些對著她董事長位置虎視眈眈的親戚把公司搶了去。
這些年來,她沒任何決策上的失誤,有些人就算是想彈劾她也彈不掉。
現在想想,這一系列的動作,公司利益雖然也損失了幾億,但是最重要的,是讓她在董事會成員那邊聲望被毀了,那些曾經站在她這邊的股東,因為她把他們安插進來的親戚朋友都給辭職,現在對她都很不滿。
到了年終大會,公司業績倘若大幅度降低,她恐怕真的要被彈劾掉董事長的位置也說不定。
到時候,她在姜氏就是個高級打工仔,掛名的總裁,只有經營權卻沒有決策權,藍雅的公司,就徹底跟她沒任何關系了。
溫西禮看她臉色風云突變,便知道自己可能說中了,他倒也沒再說什么刺激她的,只是淡淡的提點了一下:“看看這一系列操作下來,誰受益最大。”
“唔。”姜酒心里頭有幾個人選,被溫西禮這樣一說,剛才的火氣也消掉了。
在人心這一方面,她看得沒有溫西禮遠,眼光沒有溫西禮毒辣。
去醫院骨傷科拍了一下片,結果出來的很快。
她骨頭長合的情況良好,只是因為休息不夠充足,走路時間過長,還有加上感冒發燒的原因,她的腿傷部分又重新發炎了,接下來的幾天,又要開始按時吃消炎藥。
骨頭沒事,姜酒也松了一口氣,她吃夠了整天躺在床上不能動的苦頭,聽到只需要吃消炎藥,立刻放松下來,在溫西禮面前作死道:“你看,我說了沒事吧,我身體健康的很。”
姜酒收斂表情,狐疑看了男人一眼,觸及對方的眼神,打了一個寒顫,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她有種預感,她接下來還敢再挑釁,她今晚絕對要死的很難看……
溫西禮瞥她一眼,嗤了一聲,不屑道:“慫。”
他拿著藥單,去藥房給姜酒領藥。
姜酒看著他悠悠然的背影,噘了一下嘴。
自從溫西禮跟她告白以后,她非但沒有把他吃得死死的,怎么反倒是他把她吃得死死的?
這跟沒告白又有什么兩樣……
倒了一杯熱水叫姜酒吃了藥,溫西禮這才放過了她。
“晚上早點回來。”男人把藥塞進自己的大衣兜里,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回家看我媽一趟,可能下午沒辦法過來接你。”
姜酒摟著他,仰著頭,噘了一下嘴:“那我要一個親親。”
溫西禮低笑了一聲,低下頭在她唇上碰了碰,然后揉了揉她的頭發,“乖。”
姜酒壓了壓唇角,才傲嬌道:“我又不是不會開車,用不著你來接。”
“那以后我不接了?”
“你敢!”
男人輕笑出聲,伸手攏了攏她的圍巾,然后握住姜酒的手,低聲道“走吧。”
走了幾步,姜酒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伸手取出了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青山醫院的院長打過來的。
姜酒眉頭一凝,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接了電話,放在耳邊聽:“喂?”
溫西禮低下頭,看著她的神色,只見姜酒的臉色,在聽完里面的人說完話以后,一瞬間變的慘白。
“怎么了?”
“我媽,”姜酒呆呆的抬起頭,看著溫西禮,“在這家醫院。”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