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在警局見到了憔悴的不成樣子的楊玉娟,也看到了警方從大街上調花了半個月,調出來的監控錄像。
錄像上,有個女人戴著鴨舌帽,口罩,全副武裝,從一家報攤買走了那張用來聯系楊玉娟的手機卡。
視頻很模糊,或許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可能從她的身影上察覺到一點端倪。
姜酒看了視頻一會兒,然后對警察微微搖了搖頭,說自己不認識。
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姜酒心頭一松,感覺壓在身上的這幾日的重量,都消散了。
她牽住男人的手,抬起頭,對著男人微微展顏一笑:“西禮,陪我逛一下吧?”
男人目光落在她微笑的唇角上,眸色漸深,低頭在她唇瓣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后才若無其事的牽著她往人行道上走去。
“就這樣放過她?”
“沒必要了。”姜酒踩在雪地上,語氣很輕松,“她現在已經是那個樣子,再多的懲罰對她來說都沒有現在的懲罰更加可怕。”
“我會讓她活下去。”姜酒笑了起來,“活的長長久久,最好的儀器,最好的醫生,讓她清醒的活著。”她抬眸看向他,“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壞?”
男人垂下眼,目光淡淡落在她臉上,漫不經心回答道:“你是……特別笨。”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姜酒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往前走。
男人站在原地,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下,才追了上去:“喂——”
“你才是喂!”
藍雅的案子以楊玉娟故意殺人定罪結案。
姜酒也沒有繼續再追下去,對于她來說,事情似乎已經結束,生活總是得需要繼續下去。
她回了一趟姜家,去看了一眼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的姜采薇,沒有何春白的照顧,姜家的人對她也不是很上心,她瘦的厲害,不知道多少天沒好好吃飯。
姜酒叫人做了吃的,親自給她端了上去,姜采薇穿著白色的睡裙蜷縮在床頭,她警惕的看了她一眼,當姜酒把手上的飯菜端過去的時候,她立刻撲了過來,連筷子也不拿,狼吞虎咽。
等她吃完,她牽著她去浴室里洗了洗手,看她頭發油膩,又給她洗了一個頭,然后拿著吹風機替她吹干。
姜采薇抱著腿,蜷縮在床上,對吹風機也不怕,任由她吹著,甚至有些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傭人們在門口探頭探腦,見到床上抱著腿溫順的姜采薇,都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姜酒以曾經給藍雅編麻花的手藝,給姜采薇編了一個辮子,大功告成,她拍了拍手,轉身準備去找家里這堆坐吃等死的傭人算賬。
她剛轉身,衣角就被姜采薇輕輕扯住了,姜酒低頭,看了姜采薇一眼,有幾分不耐:“松手。”
姜采薇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委屈,可憐巴巴的看了姜酒一會兒,見對方毫不動容,朝緩緩的把手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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