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低下頭,看著將她周身籠住的陰影,微微收緊了握住石塊的手指,手背青筋繃了出來。
周圍不知道為什么,似乎安靜了下來,就連白景瑞也不哭了,只有那個吐血的小混混,還在地上滾動,不斷發出痛苦的呼喊。
很難形容再次見到這個男人是什么心情——
就像是剛剛放晴的天空再次陰云密布,那種強烈的氣壓令人喘不上氣來。
鞋底與雜草的摩擦聲沙沙傳了過來,是他走過來了,來到她的面前,姜酒抿住嘴唇,看著對方俯身,伸出修長漂亮的手,將她手心里緊握著的石塊取了出來,丟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隨后,肩膀一沉,是他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蓋在了衣衫不整的她的肩膀上。
太快了——
她安靜下來的腦子里只浮現出這一個月念頭。
——來得太快了。
——她還沒有準備好。
——她還沒有準備好,去面對這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
身上一輕,是被人從地上抱起來了,姜酒下意識的抬起頭,入目,是男人清瘦線條利落的下顎線條。
下巴處泛著淡淡的青色胡渣,許是這幾天沒時間停下來收拾自己。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男人垂下眼,清冷的視線在她臉上劃過,她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隱隱的怒火。
姜酒抿緊了唇,移開了視線,看向了不遠處的白景瑞他們。
幾個小混混被溫西禮帶來的人壓在了地上,都是身強力壯的高大成年男人,直接就把那幾個弱雞一樣的小混混嚇破了膽,趴在地上臉色煞白,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張阿婆哪里見過這個仗勢,抱著白景瑞睜大了眼睛,驚惶的看著出現在她庭院里的幾十號人,手足無措的模樣。
姜酒沙啞著聲音低低開腔:“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她這句話也不知道觸及了這個男人哪處的逆鱗,明顯感覺到了這個家伙手臂的收緊,緊箍在她腰上的手,掐的陷進肉里去,要將她攔腰掐成兩段似的。
她低低的吸了一口氣,不大敢說話了,蜷縮在男人懷里,指了指不遠處湖邊的小屋,“我現在住那兒。”
溫西禮沒出聲,只邁開腳步往她指點的方向走去。
姜酒偏過頭,看了看白景瑞和張阿婆他們,見兩個人在那堆男人中間,擔憂的看著她,她心里也不大好受。
來到小屋門口,姜酒還沒掏出鑰匙開門,就見男人抬起腳,“砰!”得一聲,把她的木門徹底踹開了。
姜酒的動作還維持在掏鑰匙的狀態里,看著晃晃悠悠快要掉下來的木門,沉默了一瞬,沒有再說話了。
男人邁步進屋,視線在屋內逡巡了幾秒,走過去將她放在了床上。
姜酒抬起頭,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臉。。
這張極端漂亮的男性面容,此刻因為怒意,反而奪目的令人移不開視線,那雙幽暗的眸子,視線陰郁的籠罩在她身上,姜酒微微并攏了雙腿,環住了自己的手臂,以掩飾住自己身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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