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從浴室里出來的。
可能是直接被嚇得暈過去了。
唯一能從此刻的狀態上感覺到了。
就算她暈過去了,溫西禮也沒對她心慈手軟。
明明并不覺的自己對不起他什么,但是當他帶著這么多人出現在這里,姜酒還是怕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這么快找到她的。
明明,這種地方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她甚至改名換姓,連銀行卡都沒再使用。
她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在另一個人面前毫無反抗能力的恐懼。
姜酒蜷縮起身子,帶著水汽的晚風吹拂在她光果的脊背上,她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身后傳來落地的聲音,是男人從窗臺上吹風下來了,腳步聲隨之傳了過來,踩在木板上,沉穩冷靜。
姜酒垂著眼,看著視線里,出現了男人兩條筆直的長腿。
然后,男人坐在了她不遠處的沙發上,冷冰冰的聲音在房間里響了起來:“如果我今天不來,你打算要跟多少個男人?”
他竟然……!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落在他嘴里,反倒好像是她主動似的!
姜酒臉一下子漲紅了,她抬頭,惡狠狠的道:“溫西禮,你跟他們又有什么區別?!!”
男人目光幽暗的落在她臉上,聲音冷漠:“我是你男人。他們不是。”
姜酒握緊了手,“你才不是!”
他并不理會,頎長的身影如同靜謐的樹影,慵懶的傾斜在沙發上,兩雙長腿交疊,他靠在沙發上,冷淡的發布他的決定:“明天我帶你回城。”
姜酒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輕蔑的出聲:“你以為你是誰啊——”
她話音還未落,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猛地起身,他朝她床邊邁了一步,幽冷的眸光在昏沉的光影里冷冷閃爍,帶著狼一般的兇狠。
姜酒被他的眼神攝住了,話都沒說完,牙齒咬住了舌頭,害怕了,慢慢的往床邊退去。
溫西禮看著她,冷漠道:“姜酒,不要讓我跟你一點點算賬,你是想現在就還?嗯?”
他語氣冷酷,充滿了威脅,姜酒有些屈辱的抿住了唇。
只是有些不甘心。
她畏懼他的暴力,又不甘心屈從于他,想要拒絕,又不敢為自己發聲。
溫西禮看著她蜷縮在被窩里不甘心的模樣,想到這些日子里她音信全無,躲在這種鬼地方過日子,甚至為了避開他的耳目連假身份證都弄出來了,就想再狠狠的收拾她一頓。
為了找到她,他甚至把自己下半輩子都搭進去了——
簡直,跟瘋了一樣。
為了一個女人,他何至于此。
姜酒能察覺到他落在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冷,越來越沒有溫度,她低著頭,指尖顫顫,想起他在浴室里對她的懲罰和報復,就有些害怕。
他可能不會把她怎么樣,但是讓她疼,還是太容易了,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對她打擊報復,而且她還沒有辦法反抗他。
溫西禮瞥她一眼,重新收回了視線,然后對她冷冷道了一句,“穿好衣服出來,”,踢開了她的木門,從門口離開了。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