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撒著的白色的藥片,還沒有被撿起來。
楚晚寧身上灑了幾滴姜酒手腕上濺出來的血,男人的視線從地上的藥片上緩緩往上,落在她的衣服上,眸孔收縮了一下,腳步未頓,往門口走了過來。
“二少爺,”楚晚寧膽戰心驚,她走過去,在溫西禮面前低頭,“抱歉,我搞砸了……姜小姐她,受傷了,我……”
她是真的很驚慌,也很愧疚,如果她能在溫西禮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立刻趕過來把藥換掉,可能事情還不至于發展到這種地步。
她是當著姜酒的面,被證據確鑿的抓包了!
姜酒不氣死,也差不離了。
男人一路趕過來,情緒早已經收拾好了,此刻面色沉靜,他掃了一眼楚晚寧身上的血,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是姜小姐……”
楚晚寧搖了搖頭,一臉的慌亂,溫西禮收回了視線,對楚晚寧道:“你去拿個藥箱過來,這里我來處理。”
“得去醫院!”楚晚寧急道,“她手上的傷太深,需要縫合!”
溫西禮眸色暗沉了些許,沒有再說話,只轉過身往臥室房間里走了進去。
地上都是血。
滴滴答答,淋淋漓漓,一直流淌到梳妝臺前。
一把帶著血的修眉刀,被隨意的丟在地板上,陽光溫柔,在鋒利的刀片上折射出銳利的光。
溫西禮把視線落在坐在梳妝臺前吞云吐霧的女人身上。
她臉色是蒼白的,因為失血,連唇色都泛著青,蓬松的頭發蜷曲的披散在身上,有幾縷被血打濕,潮濕粘膩的搭在她的肩頭,整個人,在陽光下坐著,像是被從血水里撈出來似的。
姜酒并沒有看他,只盯著虛空,面無表情的抽著煙,地上已經丟了好幾個煙頭。
溫西禮走過去,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握住了她受傷的手腕,制止她抽煙的動作,語氣和神態都是平靜而溫和的。
“你如果生氣,沖著我來就可以,別傷害自己。”
姜酒手上已經不流血了,情緒也在尼古丁的作用下安靜了下來,她也不覺得疼,只是,怎么可能不生氣,又怎么可能不疼?
她可能真的已經被這個男人氣瘋了也說不定。
她抬起頭,玻璃珠一般透明的眼睛,落在男人白皙英俊的臉上,他眉目深邃,神態從容,看不出來有一點傷心愧疚。
還是那么風度翩翩。
站在血污之中,依舊高貴如昔。
姜酒看了他幾眼,抬手掙開了男人的手指,對著煙蒂用力的再吸了一口,平聲靜氣的道:“我不會要這個孩子,也不會留下來。”
溫西禮注視著她,還是那么冷靜從容的模樣,他伸出手,去掐她的煙。
“別抽煙。”他道,“你生氣的話,砍我幾刀也行,別傷害我們的孩子。”
姜酒搖了搖頭,“我不生。”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比他還冷靜,躲開了溫西禮的手,看著他,“我不會生的,溫西禮,你別做夢了。”。
她還不至于,母愛泛濫到,連這種陰謀下的孩子都憐惜。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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