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了。
楚晚寧心里閃過這個念頭。
僵硬著身子從房間里走出去,直到窗外的冷風吹了過來,她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當初在榕城,查到姜酒懷有生孕,她立刻就找人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了。
倒并不是嫉妒什么,只是在那個時候,那是她對她做得最好的選擇。
不被溫家承認的孩子,真的太慘了……
只是那個時候,她并沒有想過,溫西禮會對她做到這種地步。
如果當初,也有一個人能為她……
手指無意識的撫了一下,小腹上的那道疤。
楚晚寧站在窗邊,眸孔微微的恍惚了一瞬,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她東奔西跑,還是被人抓到,在醫院里開膛破肚,強行的將那五個月大的胎兒,從她體內挖出來丟掉的場面。
那個時候,她甚至剛剛才被打了麻藥,而麻藥還沒有發作。
劇烈的疼痛還殘留在神經上,讓她再也不敢做出任何反抗溫家的事情。
能被溫家承認的孩子,是多幸福。
如果她的孩子還活著,也已經八歲了吧。
她心里對姜酒,還是羨慕的。
她以后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姜酒的手臂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傷疤。
護士雖然每天給她用生長因子修復損傷的皮肉,但是她心里清楚,她的手腕上,是要留疤了。
她是愛美的,但是此刻,對于這三道丑陋的傷疤,也完全不在意了。
她被關在醫院里,門外有人看著,寸步不離,連出個門都不容易,溫西禮是鐵了心要將她關起來,想要讓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資格,強迫她生下這個孩子。
可能是因為,他也知道她不想看到他,所以這幾天住院的時候,溫西禮都沒有過來,只叫楚晚寧有時候來她病房看看她。
那天爭吵以后,楚晚寧更加沉默了下去,整天就跟一個機器人似的,在她病房里,任由她怎么挑釁,都不開口。
生活很無趣。
也令她無措。
繼續下去,她可能真的要被溫西禮強行產子了。
出院的那天,一個星期沒見的男人,終于出現在了她的病房。
姜酒正在護士的幫助下換衣服,有說有笑,見他進來,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男人看著她的臉,揮了揮手,讓房間里的站著的幾個護士都離開了,然后關上門,走了進去。
姜酒坐在床邊,低著頭,當沒看到他,伸手扣著紐扣。
男人走過來,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衣服上,替她穿衣。
“啪!”的一聲,他的手背被她用力的拍了一巴掌,他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她冰冷的神色,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將她紐扣扣好,又替她披上了風衣。
姜酒坐在床上,對他不假顏色:“你來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給我滾出去!”
“我來接你回家。”男人漫不經心的撫了一下自己被她拍紅的手背,垂眼打量著她冷艷的神色,“還沒消氣?要不要再打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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