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伸懶腰的動作微微一頓。
她偏過頭,看向靠在床頭的溫西禮。
他身上穿著襯衫,領帶松松垮垮的系著,不遠處的沙發上,隨手放著他的黑色手工西裝,整個人像是一只沒睡飽的大貓,懶洋洋的,一看就是下班回來連衣服都懶得換,直接爬上床睡覺了。
她看著他亂翹的頭發,伸手替他壓了一下,忍不住想笑:“你是小孩子嗎?我不在家你就通宵。”
溫西禮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著她纖細的指尖,“這個家沒有你太冷清了,不想回來。”
他的指尖一下一下的劃著她的掌心,帶給她微微的心悸。
這句話太好聽,被人需要的感覺也太令人沉迷,姜酒心臟微微一跳,他冰涼的指尖劃過她溫軟的手心,如同一串電流,從指尖帶到她的心臟。
“……”像是要躲避這種奇怪的感覺,姜酒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手從他手上抽離出來。
男人掌心一空,抬起頭,瞇著眼打量著她,察覺到姜酒轉來轉去躲閃的眼神以后,不知道為什么,低笑了一聲,湊過頭,隔著幾厘米的距離,看著姜酒的臉,拖長聲音:“喂——”
掌心里也沒什么東西,姜酒還是忍不住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抬眸瞥到男人好整以暇的神色,下意識的往后仰去:“你干嘛……”
溫西禮順勢壓上去,他身材修長,肩膀寬闊,將姜酒嬌小的罩在懷里,然后拿自己的臉,輕輕地蹭了蹭她,語氣帶著幾分輕松愉快:“你怎么這么乖,這么早就回來了?”
見她病著還要提起去榕城,他還以為她要呆足半個月呢。
“我早點回來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我沒有正當的理由翹班逮人了。”
姜酒輕笑了一聲,被他蹭的有點癢,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腦勺,“別鬧了。”
溫西禮改蹭為啄,在她脖頸間親上了。
姜酒受傷以后,他就沒再動過她,禁欲兩個多月,現在摟著,他有點上火。
姜酒癢得不行,在他懷里咯咯笑個不停,等男人的手指開始撫摸她的腿側,她才不得不出聲制止。
“你幾天沒洗澡了?”
“……”溫西禮動作一頓,不太高興的覷了她一眼,“在床上干嘛說這種掃興的話?”
“我猜你這幾天連襪子都沒換。”姜酒道。
”……“溫西禮陰惻惻的看了她一會兒,低頭在她鎖骨上用力咬了一口,直把人咬得叫了出來,才從姜酒身上起來,去浴室里洗澡去了。
姜酒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男人欲、求不滿又被她掃了興致的眼神,忍不住笑了一會兒。
笑了一會兒,她躺在床上,從兜里取出了那張薄薄的電話卡。
她注視著那張電話卡片刻,然后垂下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閉上眼,心里頭涌上來濃濃的疲憊。
這一次,溫西禮給了她十足的自由。。
不會再派人跟蹤她監視她去哪里,也沒有在她吃的里面放什么東西,他在試圖變好,是真的想跟她長久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