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這么多事,他又何曾對她心軟過。
竟然僅僅只因為他最近的幾分溫柔,而要沉浸在這份不知深淺的溫柔鄉了。
姜酒在心底微微的嗤笑了一聲,有些自嘲。
晚宴。
酒過三巡,溫西禮作為新郎,被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姜酒倚在角落里,看著男人頎長的背影。
直到一杯紅酒,遞到了她的面前。
姜酒回眸,看向一身純白禮服的楚晚寧,她的臉色是粉底也掩不住的蒼白,站在面前,簡直像一只幽靈。
姜酒接過酒,淡淡笑了笑,:“他叫你過來?”
“要我監視你。”她直言不諱,聲音有些沙啞,看著她,“把藥放進酒里,然后把酒給他。”
“我能問清楚,這是什么藥嗎?”
楚晚寧直視她:“最新的致。幻劑。溶于水,無色無味,也不會有任何后遺癥。”
“……”姜酒勾了一下唇,“果然,他說得沒錯,他不會傷害他。”
姜酒把藥取了出來。
藍色的小藥丸,在燈光下晶瑩剔透,看起來,像是某種美味的糖果。
她把藥放入紅酒里,果然,立刻就消融了。
“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什么?”
“你們準備好的那個女人,跟我長得像嗎?”
楚晚寧抬起頭看向她。
姜酒低著頭,看著紅酒杯,“我猜,你們一定給他準備好了一個女人。是哪家門當戶對的名媛淑女,愿意配合你們這種下作的把戲?”
“到時候一夜過后,你們打開門,再把一切推在我身上,他肯定要恨死我了,一輩子不想再見我了。——這就是你們家先生的計劃?”姜酒緩緩笑了起來,“你們,這哪里是想幫我離婚,是想我被溫西禮打死啊。”
姜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住了心緒,捏緊紅酒杯,對楚晚寧道:“你回去跟你們家先生說,就說,我不同意這個計劃,我是想跟他離婚,但是……”
“但是,你不希望他恨你。”
楚晚寧接口道。
“……”姜酒的眉心蹙了一下。
然后,她抿起嘴,冷冷道,“反正,我不會答應這個計劃。”
楚晚寧目光幽幽,一句話也沒說,只看著她。
姜酒面無表情,把酒灑在了自己的禮服上,然后叫服務員知會了一聲,讓她告訴溫西禮,她去樓上換衣服了。
她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楚晚寧跟在她的身后。
“姜小姐,你過分了。”
姜酒身上滴答著酒液,“是我過分,還是你們過分?”
“我被你們害的家破人亡,如今還要這樣算計我,你們這群人,良心都被狗吃沒了?”
“是要我死全家,你們才高興是吧?”
出了電梯,姜酒面無表情的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楚晚寧跟在她身后,一直到姜酒快開門了,才忍不住喊了她一聲:“姜小姐。”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
房門猛地被打開了,一只冰涼的手從里面伸了過來,將她抓了進去。
姜酒甚至連叫都沒叫一聲,就被掐住了脖子摁在了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