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甘恬迷迷糊糊,嘴巴里就塞了一塊烤排骨,男人坐在她對面,撐著臉,眼睛微笑著的注視著她,俊美的五官笑意盎然。
“……是燃哥喜歡的類型呢。”
不遠處,靈丹蔻一邊吃著蔬菜,一邊輕聲對溫西禮道。
溫西禮面前放著一碗清粥,他基本沒怎么喝,聞言,也只是淡淡的瞥了楚燃那邊一眼。
“燃哥就是喜歡這種小白兔類型,”靈丹蔻正說著,就見溫西禮站了起來,愣了一下,“西禮哥,你吃好了?”
“沒什么胃口。”溫西禮淡淡道,重新戴上了口罩,起身離開了。
“……”看著男人的背影,她忍不住抿了抿唇。
有些微妙的不甘心。
楚燃前幾天的話,在耳邊響了起來——「你知道為什么西禮喊你過來拍這部戲?」
她也是在正式拍戲的前幾天,才跟劇組簽訂合同的。
近幾年她的發展方向,早就往歐美進軍了,如果不是這部電影的總制片人是溫西禮,她根本不可能會接受回國拍電影……
她就是為了溫西禮才回來的,他現在單身,周圍的適齡女性都有機會成為他未來的妻子,雖然當年她并沒有拼過楚晚寧,但是現在楚晚寧也明顯沒有資格了……心里存了這一份期待,所以才會在溫西禮打電話問她要不要回國拍蔣導的戲的時候,一口答應。
而現在,她才明白,溫西禮打電話給她,根本就是為了給姜酒手下那個小藝人抬花轎,他不愿意太明目張膽的對姜酒示好,所以拐彎抹角,要讓她自身的流量來捧紅甘恬。
她想到自己一個堂堂一線女星,竟然要給這個十八線的小明星抬轎,氣都要氣死了。
但是在溫西禮面前,她又要裝作很大方。
溫西禮離開,她也沒了吃飯的心思。
等楚燃吃完了,他又要自告奮勇的送甘恬回去。
靈丹蔻跟甘恬是同一層的。
楚燃離開以后,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她偏過頭,瞧了一眼一旁小姑娘嬌嫩欲滴的小臉蛋。
她已經二十九歲了,雖然每個月美容院定期包養,還是比不上二十歲剛剛從頭的小姑娘來得嬌艷鮮嫩。
她心里本來就憋著一團火,不能動姜酒,還動不了這個小兔子?
她故意在電梯里道:“別自作多情,楚燃根本就沒把你當一回事。”
甘恬知道她在對她說,偏過頭看向她。
“別以為人家追求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他前女友沒有一百個也有五十個,你不過是他在這里無聊拿來消遣的。”
甘恬點了點頭:“哦。”
“叮咚——”電梯開了。
甘恬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出去。
靈丹蔻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喊了她一聲:“喂!”
甘恬停住腳步,漂亮的小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看向她。
靈丹蔻:“他只是玩你的。。”
甘恬一臉乖巧:“我知道呀。”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那口氣沒出來,反倒更加憋悶了。
這家伙怎么回事,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怎么就這個表示?
“還有別的事情嗎?”對于這個前輩,甘恬還是很尊敬的,她還有著一個作為晚輩的謙遜。
靈丹蔻:“他這樣耍你,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么要生氣?”甘恬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我又不喜歡他。”
她又不喜歡楚燃。
他就算交過一百個一千個女朋友,也不關她的事。
就算他是耍著她玩兒,她也沒關系呀。
她又不會損失掉什么。
靈丹蔻被她的話狠狠的噎到了。
胸膛劇烈的起伏了一下,半晌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靈老師,我先房間休息了。”
甘恬十分有禮貌的和靈丹蔻點了點頭,然后轉過身,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靈丹蔻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有些氣惱的跺了跺腳,罵了一句:“怪胎!”
甘恬回到宿舍,就看到姜酒蹲在手提箱前,正在翻箱倒柜。
甘恬好奇的走上前,跟姜酒蹲在一起,看著她在手提箱前尋找什么。
“酒酒,你什么東西弄丟啦?”
姜酒看了她一眼,一把抓住她,“你知道我前幾天沒吃完的感冒藥放哪兒了嗎?”
搬了一次宿舍,她一堆東西都不知道弄哪里去了,特別是那堆沒吃完的感冒藥,怎么翻也翻不到。
“你找感冒藥嗎?在我那邊呀。”甘恬站起來,小跑回房間,翻出了給姜酒整理的整整齊齊的一堆處方藥,“我幫你收拾了一下,后來你感冒好了,我就沒還給你了。你現在要嗎?”
姜酒張了張嘴,看著那一袋子處方藥,伸手接了過來,低著頭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沒說話。
半晌,姜酒才突然抬起頭,鄭重其事的把塑料袋交給她,拍了拍甘恬的肩膀,“寶貝兒,我這里有一個艱巨的任務,現在要交給你。”
“……”甘恬一愣一愣的。
“去把這堆藥,交給對門的那位溫先生。”姜酒輕拍了一下她的肩,溫和道,“去吧。”
“哦……”甘恬得了命令,立刻乖乖的提著塑料袋打開門走出去了。
姜酒松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豎起耳朵聽著對面的聲響,不一會兒,就聽到對面傳來了開門聲。
她聽到了楚燃的聲音。
這家伙怎么在溫西禮房間里?
姜酒皺了皺眉頭,還沒聽清甘恬和楚燃說了什么,甘恬竟然就已經回來了。
手上還提著剛才她叫她拿過去的那包藥。
“酒酒,”甘恬任務失敗,很有些愧疚,走過來對姜酒道,“楚燃說,溫先生不要。”
“他說如果你真的有心,就親自去向溫先生賠禮道歉。”
憑啥?
給他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還要她親自去?
姜酒才不干。
她一把把藥搶了回來,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放在陽臺上,“愛要不要。”
還給她拿喬!
甘恬撓了撓頭發,沒懂姜酒這一通操作。
姜酒自然沒肯親自去給溫西禮。
叫甘恬都已經很勉為其難了,親自去,不就表現的——她很在意他生病了嗎?
明明是他自己不肯去醫院,才會吧感冒熬的越來越嚴重,自己作死,她才懶得善后。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