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都沒睡好。
雖然說是先睡半個小時,等楚燃把車鑰匙送來了就走,但是姜酒在他床邊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他有蘇醒的跡象,就偷偷的開門回去找甘恬了。
甘恬是下午有一場戲,現在正在房間里背臺詞,見到姜酒開門進來,好奇問道:“酒酒,你跑哪去了?”
“我等下要回城里一趟,”姜酒走過去對她道,”大概過幾天才能回來。你和小助理兩個人在這里,有什么特殊情況記得給我打電話。“
甘恬乖乖點點頭,”知道了。“
姜酒看著她,又問了一句,”楚燃一直纏著你嗎?“
“楚燃嗎?”甘恬巴眨巴眨眼睛,“他這幾天一直跟我一起吃飯來著,還送我回來。”
姜酒皺了皺眉頭。果然,她一不在,那個家伙就開始蠢蠢欲動!
“你別跟那個家伙走得太近。”姜酒對楚燃沒什么好印象,“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別被他玩兒了。”
靈丹蔻說楚燃在玩她,姜酒也這樣說,果然,楚燃就是在玩她!
甘恬暗暗記在心里,點點頭:“知道了!”
“乖。”姜酒摸了摸她的臉,看了看時間,打算去喊溫西禮起床。
她并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幾句話,給未來楚燃追妻造成了多大的負面影響。
姜酒回到溫西禮房間的時候,男人已經醒過來了。
他坐在床上,身上還披著毯子,眉心輕蹙,臉色看起來有些暴躁。
姜酒走進去,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你醒啦?”
坐在床上的男人緩緩抬起頭,見到她,似乎是輕輕怔愣了一下,眉眼里的戾氣消散了幾分,聲音嘶啞的問道:“你跑哪去了?”
“回宿舍一趟。”姜酒把楚燃的車鑰匙拿過來給他看,“等你半個多小時沒醒過來,就去跟甜甜說了一下我下午要回桐城的事情。”
“……”溫西禮哦了一聲,揉了揉眼睛,臉上什么情緒都正常了,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從床上走了下來,“我去洗個澡。”
“嗯嗯,你去吧。”
姜酒看著男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浴室的方向,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瞧那張臉蛋黑色,嚇死個人!
中午,靈丹蔻拍完了戲,和楚燃一起去食堂吃晚飯。
見溫西禮沒過來,她有幾分憂慮,問道:“燃哥,西禮哥午飯也不吃啊?他感冒這么嚴重,還不吃東西,人會受不了的。”
楚燃正在人群中觀察小白兔的動向,聽到靈丹蔻的話,隨口道:“西禮回城里了。”
“回去了?他怎么沒跟我說?”
“姜酒送他回去的。”楚燃見到了落單的小白兔正從人群中走過來,眼前一亮,正要過去撩,被靈丹蔻拉住了。
“跟姜酒回去了?”
靈丹蔻聲音有些大,讓周圍的人群都紛紛轉過頭來,楚燃也回過神來,他看了靈丹蔻一眼,蹙了一下眉尖,低沉著聲音道:“你注意一下形象!”
靈丹蔻都要氣死了,哪里還管什么形象,“姜酒都結婚了,西禮哥都不在意的嗎?”
楚燃見她眼角發紅,表情管理都顧不上了,輕嘆了一聲,只能先把小白兔放一邊,拉人到了角落里。
“燃哥,你說句話啊,姜酒不是已經都結婚了嗎?我聽說,她連孩子都生了!西禮哥沒關系嗎?那個女人以前還這樣耍他,你不是也跟我一樣,討厭她嗎?”
走到角落,靈丹蔻立刻顧不上矜持,抓住楚燃的手臂,一連聲的質問出來。
“你問我,我能問誰?”楚燃倒是沒有她的一點激動,“他想玩良家婦女,我也管不住啊。”
“你!”靈丹蔻知道他不著調,瞪了他一眼,松開了他的手臂,臉色陰沉的抿住了唇。
楚燃蹲在地上,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玩,聲音淡淡的:“小蔻,你就算了吧,西禮連楚晚寧都看不上,怎么會看得上你啊。拍完這部戲,回英國去好好發展,到時候哥給你再投資五個億,捧你做柏林影后,讓你風風觀光的,怎么樣?”
“……”靈丹蔻低頭看了他一眼,“你娶我?”
楚燃投降一樣舉起了手,叼著狗尾巴草,“你饒了我吧……你知道我是不婚族。”
靈丹蔻抿起唇,表情有些恨恨的。
繞著溫家轉悠的,自然不止楚靈兩家。當年選伴讀,楚晚寧被溫鳳眠選中,成為了他身邊最受寵的女人,那些對著溫家少奶奶虎視眈眈的家族們,不知道有多少氣紅了眼。
自從知道溫家生下來的是兩個男孩子,很多家族的長輩就想法設法讓自己媳婦肚子里生下女孩子,甚至不惜做人工授精的,她就是其中一個。
可惜溫鳳眠沒選中她,而溫西禮沒有繼承權,長大以后只能作為溫鳳眠的助手幫他管理公司。
直到那年,溫鳳眠出了車禍,雙腿殘疾,失去了繼承權,而被溫鳳眠陰影籠罩下的溫西禮,也終于迎來了最輝煌的時刻——可是,陪在他身邊的人照樣沒她的份。
楚晚寧成為了照顧溫西禮的人。
后來,溫西禮也被檢查出了家族遺傳病,被溫家長輩流放,她也跟他失去了聯絡。
再后來,聽說溫西禮病好了,也結婚了,她也就絕了這個心思。
可是,現在溫西禮已經離婚,他身邊也沒什么適齡女性,不是她上位最好的時機嗎?
可是偏偏,已經跟溫西禮離婚四年的姜酒又冒出來了。
明明已經結婚,還在溫西禮面前賣弄風騷……
一腳把地上的小石頭踢開,靈丹蔻提著裙子,怒氣沖天的走掉了。
楚燃看著靈丹蔻離開的背影,有些咋舌。
他真是吃不慣個性太強的女性,還是單純的小白兔來得可愛。
想到甘恬,楚燃立刻振奮起來,興致勃勃準備開撩小白兔。
此刻,姜酒正在醫院里陪著溫西禮吊水。
男人靠在椅背上,白皙的手背上扎著針頭,藥水滴進靜脈管,他的體溫都是很低的,就連臉上皮膚似乎都比來得時候蒼白了幾分,越發襯托著他睫毛烏黑眼眸深邃。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