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動了動唇,沒有出聲。
她也覺得這個熊孩子挺欠扁的。
該打!
小小年紀就死啊死的,該說真不愧是溫鳳眠這個死變態教育的嗎……
姜酒腹誹了一句,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就見到對方一臉的陰沉,陰沉里還夾雜著一絲絲心疼。
果然,他伸出手,一把將挨揍了的溫相柳從溫西禮面前抱了回來,嚴厲的看向溫西禮:“你好好說話,怎么動人了?”
溫西禮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我教訓我的兒子,還輪得到你來管?”
溫鳳眠瞇了瞇眼睛,道:“溫西禮,你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兒子生病了都不回家,你覺得你有做父親的資格?”
“我以為你知道他是怎么來的。”溫西禮諷刺道,“養了他三年,真的養出感情來了?他恐怕不知道,你當年用鞭子抽他親媽,把人家抽的皮開肉綻,可沒見你有心疼一下。”
這句話,令溫鳳眠的臉色一下子陰騭了。
姜酒聽著,有點微妙的緊張。
畢竟對這個男人的恐懼,是滲入骨髓的。
溫西禮毫不畏懼的站在溫鳳眠面前,已經有了獨當一面架勢,擋在她的面前,替她擋住了溫鳳眠的目光。
小孩紅著眼圈,被溫鳳眠護著,他似乎是沒想到溫西禮會為了姜酒打他,完全呆住了,在溫鳳眠懷里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嗚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他哭起來完全就是普通孩子的架勢,在溫鳳眠懷里滿地打滾,鬼哭狼嚎,姜酒聽著都有些頭疼。
姜酒拉了拉溫西禮的手,輕聲道:“西禮,算了吧。”
跟一個三歲的孩子計較什么,世界觀都還沒成熟,估計都是從溫鳳眠身邊耳濡目染來的。
最大的問題明顯是坐在輪椅上那個男人。
姜酒從溫西禮身后探出腦袋,偷偷地打量了溫鳳眠一眼,發現他似乎對哭泣的溫相柳很頭疼。
他兇了他幾句,反倒沒止住哭,還讓他嚎得更大聲了。
這孩子……
真的是溫西禮的崽嗎?
姜酒一頭黑線,看不下去了,拉了拉溫西禮的手,“算了算了,走了走了。”
被溫西禮這一教訓,這小兔崽子估計更恨她了。
她思考著要不要這幾天先回城里算了,免得在被這小崽子陰了。
溫西禮似乎是還想再教訓一下,但是溫相柳此刻被溫鳳眠護著,又沒辦法從他懷里把人拎出來,姜酒又死命的拉扯他,硬生生把他從房間里拉出去了。
“你做什么?!”
門口傳來男人壓低不滿的聲音。
姜酒拉著他:“走了走了,回去睡覺!”
腳步聲漸行漸遠。
溫鳳眠低下頭,看著趴在他懷里嚎哭不止的溫相柳,淡淡道:“好了,人都走了,還哭什么?”
“……”溫相柳聲音漸止,只抬起那張白嫩的小臉,癟了癟嘴。他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上掛著淚珠,被扇了巴掌的臉還紅腫著,委屈,可憐,令人心軟。
他記得當初溫西禮這么大的時候,也是挺可愛的,只可惜越長大越叛逆。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