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以后,姜酒終于被搜救隊的人從洞穴里拉了出去。
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明明跟外面也沒什么差別,姜酒還是松了一口氣。
溫相柳被楚燃抱著,被溫西禮忽視,他現在看起來懨懨的,一直一聲不吭的低著頭。
姜酒被溫西禮的手牽著,帶著往前走。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此刻摸起來都有些粗糙,指腹手背傷痕累累,都是細小結痂的傷痕。
姜酒抬起頭,看向男人的臉,陽光下,他的神色看起來帶著淡淡的冷肅和冷峻。
并不溫柔,但是成熟可靠,反而更令人心動。
姜酒垂下眼,輕輕地握緊了男人粗糲的手指,用指腹摩挲著他的掌心。
男人垂下睫毛,瞥她一眼。
姜酒趕忙將手指安分放好,乖乖任由他牽著。
男人抬起手,屈起食指磕了磕她的額頭,“回去收拾你。”
收拾她什么?
又不是她故意掉下去的。
她不太服氣的掐了他的掌心一下,被男人收攏手指,緊緊的攥住。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他們大部隊才從林子里回到了劇組。
出來的時候,整個空地都被人站滿了,救護車已經等候多時,姜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推上了車做檢查。
溫相柳在楚燃懷里睡著了,到的時候,都還沒有睡醒。老管家走上前,見到呼吸均勻的溫相柳,差點老淚縱橫,輕輕地把人抱過來,帶到了溫鳳眠的身邊。
男人也是一夜未睡,此刻在陽光,整個人都像是透明了似的,連血管都清晰可見。
他墨色的眼眸落在被管家抱到面前的溫相柳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只是抬起手輕輕撫了撫孩子臉上的傷口的時候,蒼白的指尖帶上了微不可聞的輕顫。
不知道在想什么,溫鳳眠沒有說話,片刻,他才對管家道:“帶他去做一下檢查吧。”
他的聲音吵醒了溫相柳,孩子輕輕睜開眼,見到他,緩緩眨了眨眼簾,低低的喚了他一聲:“老師……”
溫鳳眠的臉色是平靜的,他應了一聲,看著溫相柳被管家抱走了。
這孩子還太小,脾氣又不好,他原本是打算把一切都留給溫西禮,但是現在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在離開之前,留點什么給溫相柳。
這樣一個孩子,不聽話,脾氣又大,溫西禮又不喜歡他,在溫家,以楚晚寧的能力,恐怕護不住他長久。
男人抬起眼簾,目光幽遠的落在被抱進救護車里的溫相柳身上,神色諱莫如深。
不檢查還好,一檢查,姜酒才發現自己腦袋上鼓出了一個包。
做了腦部CT檢查,還有輕微的腦震蕩。
身上更是多處軟組織挫傷。
沒檢查出來的時候她也不覺得頭暈,傷口也不痛,等到檢查報告出來,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身體已經不堪重負,瀕臨極限了。
救護車要送她回桐城醫院治療,溫西禮陪在她旁邊,一直用用譴責的視線注視著她。
姜酒受不了:“拜托,又不是我故意掉下去的,你能不能別這樣看我?”
溫西禮冷冷道:“
那楚燃和溫相柳都是笨蛋咯?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