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窗簾拉著,光線顯得幽暗。
溫西禮將她放到了床上,看著她蒼白的臉,有點不放心她,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男人溫聲道:“我去給你叫份外賣。”
姜酒低低的道:“我沒什么胃口。”
是真的沒什么胃口,心緒煩亂,種種壓力下,令她產生了逃避的沖動。
“我也餓了。”男人沉著聲音,“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我們一起吃點。”
男人這樣說,姜酒也沒辦法再拒絕,她應了一聲。
溫西禮出去打電話給附近的飯館里給姜酒叫了一份海鮮面,囑咐店主盡快送過來,然后猶豫了一下,給楚燃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起來了。
楚燃的聲音也挺著急,咋咋呼呼的:“西禮,你看到新聞了嗎?皇娛有個小演員死了,姜酒她……”
“她在我這里。”男人聲音低沉,“她現在精神狀態不太好,沒辦法一個人處理,你幫我聯系一下警方,有什么需要援助的,我這邊可以幫忙。”
楚燃愣了一下,立刻應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溫西禮:“麻煩你了。”
“……不麻煩。”楚燃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干澀,“謝謝。”
有些話兩個人已經不需要再多說,溫西禮沒有再說什么,楚燃那邊也掛了,他站在門口,等了十來分鐘,就看到外賣小哥拎著他剛剛點的面條過來了,他道了謝,接過面條,進房間放在屋內的餐廳里。
“吃飯了。”
他回姜酒的房間喊她,看她披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走過去強硬的把人抱了出來。
“我已經叫楚燃去處理了。”他塞了一雙筷子給她,修長手指慢條斯理解開塑料包裝帶,“你吃飽了睡一覺,有什么消息我通知你。”
姜酒拿著筷子,愣了愣:“可是……”
新聞發布會,還有阮亭艷的訃告,她的家人,還有粉絲。
她沒時間休息。
還有一場又一場的硬仗要打。
“你公司就你一個人嗎?”溫西禮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處理公關危機的人也沒有?什么事情都需要你管,他們都是吃干飯的?”
“也不是這樣啦……”姜酒下意識的給公司的員工解釋,“他們也是很努力的,只是……”
“等下你把你手機給我,我幫你聯系你公司的人。”溫西禮瞪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你自己都要去看心理醫生了,是想重新舊疾復發去精神病院里?”
“……”姜酒說不出話來。她低下頭,輕輕地“唉”了一聲,有些疲憊的無奈。
她覺得自己比以前,軟弱了很多,沒有以前那樣肆意和無所畏懼了,可能是因為多了太多的軟肋,有了顧及。
早前單槍匹馬的,自己不管怎么樣都無所謂,現在怕自己倒下了,姜小辭就沒有媽媽了。
溫西禮坐下來,把碗里姜酒愛吃的海鮮挑給她,一邊挑一邊數落她:“你這個人就是有這個壞毛病,喜歡把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撐著,好像自己是救世主似的。”
姜酒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有嗎?”
“你有什么受不了,為什么不跟我說?當我是死人?”
天才一秒: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