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鳳眠淡淡看向她,就連溫西禮都抬起頭來。
姜酒垂著眼,臉上笑意很深:“溫先生虛情假意起來,可真令我十分吃驚。”
溫鳳眠輕漫開腔:“姜小姐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哪敢。”姜酒低笑,“我很惜命。”
她語氣不無嘲諷,已然令男人的眸色帶上了幾分不快。
溫鳳眠慢條斯理的打量著她,諱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酒其實也知道,不應該挑釁這個男人,要不然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是,她控制不住。
怎么會有這么厚的臉皮,跑到受害者面前,假惺惺的噓寒問暖?
一想到溫西禮什么都不知道,還真的把他當好哥哥,她心里就說不出來的氣惱。
這一口氣不出來,她簡直要憋死。
溫西禮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爽,“我和我哥說話,你插什么嘴?”
“…………”姜酒抬眸,看向他。
男人輕蹙著眉心,眉眼冷淡了幾分:“你出去吧。”
抿了抿唇,姜酒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溫鳳眠淡淡笑了一笑,漫不經心道:“你這個前妻,脾氣倒是大的很。”
溫西禮靠在床頭,抬手捏了捏眉心,顯出有些疲于應對姜酒的模樣。他輕蹙眉尖,道:“不知道她是來干什么的,煩死了。”
溫鳳眠注視著他,笑了笑:“那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一下?”
溫西禮看向他,“那就麻煩大哥了。”
溫鳳眠收回了視線,淡淡笑道:“不麻煩。不過她畢竟是你的前妻,還和你有了一個孩子,你雖然不記得了,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得負起責任來。”
“我又不記得什么前妻孩子……”溫西禮略有幾分不爽的嘀咕了幾句,“你看她這樣子,真的有前妻的樣子嗎?”
溫鳳眠好聲勸道:“她脾氣比較大,你擔待一下就是了。”
姜酒坐在一旁,豎著耳朵聽他們兄弟兩的對話。
溫西禮這個欠收拾的,竟然在跟溫鳳眠說她壞話!
而溫鳳眠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竟然開始為她說話了!
毛骨悚然。
溫夫人正在給溫相柳剝花生吃,她聽到了她和溫鳳眠的話,勸姜酒道:“酒酒,鳳眠畢竟是你的長輩,你不要這樣跟他說話啦。”
姜酒看了她一眼,看她一無所知的無知表情。
不知道她知道害的溫西禮病危,失去記憶到如今癱瘓在床上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扭過頭,看向溫西禮,那兩個人聲音逐漸小了下來,不知道在說什么悄悄話,她聽不清楚。
抿了抿唇,姜酒抱住姜辭,索性也不再理會了。
溫鳳眠一直跟溫西禮談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溫西禮神情露出幾分倦憊,他才罷了。
離開的時候,點名要求她來送他下樓。
姜酒無聲的放下姜辭,起身站了起來。
溫夫人似乎也覺得不太妥,起身對溫鳳眠道:“鳳眠,還是阿姨來吧,酒酒是客人。”哪有叫客人送的道理?
姜酒拍了拍手,走到了溫鳳眠的身后,握住了輪椅的扶手。
“我來吧。正好,我跟溫大哥也有話要說。”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