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食堂,食堂里已經有不少人打了飯菜。
單看伙食,還是不錯的。
李金鳳瞧見好幾個同志的飯盒里有葷菜。
再去窗口問價格,食物比外面國營飯店便宜了三倍不止。
比如葷菜,兩毛錢就能打一份,甚至不需要糧票。
素菜更便宜,一個菜,三分錢就夠了。
“這么看來,這一年的大學生活,不會太苦。”吃著醫科大學食堂的飯菜,李金鳳這么和小寶說。
小寶:“那姐姐要是有時間,就多過來,我請姐姐在食堂吃飯!”
“放心吧,不止我過來,還帶四個小的過來!”李金鳳笑的一臉輕松。
另一邊,周玲玲確實在宿舍等著,她時不時的看看宿舍門口,等來等去沒等到有人給她送行李,反而聽到廣播里,提自己的名字,讓自己去拿行李。
周玲玲羞憤的差點去撞墻,等她急急忙忙去領了行李,再回到宿舍,其他人早就將床鋪好,并且將宿舍收拾的干干凈凈的。
周玲玲在家里沒做過這種事兒,在j區醫院也是住家里,家里父母和兄嫂會幫她做好一切。
光是一床被子,就鋪的她昏天暗地的。
一直到其他人去吃飯,周玲玲還是沒有將這么簡單的事情做好。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宿舍最先回來的一個叫蘇蓉的女同志,二十歲出頭,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見周玲玲在哭,便忍不住上前問情況。
“周玲玲同志,你這是怎么啦?有什么事情,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周玲玲搖頭,“沒事,我沒事……”
一邊說沒事,一邊哭。
蘇蓉也不大放心,安慰了半天,終于從周玲玲嘴里知道了一些信息。
“你是說,你和一個同志從一個地方來的,他這邊有親人,你沒有,他和親人團聚之后,就不管你了?”蘇蓉握緊拳頭,因為氣憤,一張臉,漲得通紅。
蘇蓉是w省人,來這邊之前,是縣城醫院的護士,能被推薦到首都上大學,是她做夢也沒有想過的事情。
周玲玲:“不是,他是無心的,是我自己總是給他添麻煩,所以……”
“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是一個地方來的同志,那就該互相照顧,他幫幫你,他又能吃什么虧呢?再說了,領袖都讓我們自己同志要團結互助,他這是典型的自私自利的表現,照我看,還得將他的事情寫出來,讓全校師生一起批評!”蘇蓉說的聲情并茂的,一副要好好整治周玲玲嘴里不幫她忙老鄉的模樣。
周玲玲也怕給小寶添麻煩,“沒……他……他其實很照顧我,那個蘇蓉你能幫我鋪被子嗎?我不大……”
“周玲玲同志,鋪被子這么簡單的事兒,你還是自己來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蘇蓉不肯幫周玲玲,導致最后到下午學校開班會,周玲玲都沒有鋪好被子,更別說吃飯了。
李金鳳回到家,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小寶,后來他放假回來幾次,也沒提過周玲玲這個人,李金鳳也不好天天追著問,怕適得其反,萬一他覺得周玲玲和其他姑娘不一樣,真的對周玲玲上心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