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鳳“行吧!那我就做回甩手掌柜!”
小寶沒什么事情做,加上這個時候,天氣熱,不適合出去,他就跟小九他們一起洗碗,收拾飯桌。
當堂屋里,只剩下李金鳳,張秀蘭和張敏月三個人時,張秀蘭道“鳳兒,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李金鳳看著她,點頭,“您說!”
“二姐,你帶金鳳去屋里,這里我看著。”張敏月道。
母女兩個,進了房間。
張秀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算不算大事,但這關乎到你之前問過我的親生父親,前些年,我不敢說,怕你做傻事兒,也怕傷了你的心。你小姨說我再不說,要等到七老八十了,我也不想到那一天,再說那事兒。”
“鳳兒……是媽對不起你,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這件事,對張秀蘭來說,或許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可她覺得,這事兒,可能是閨女心中一輩子難過的坎兒。
提及原主生父,李金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來這個世界太久,原主的記憶和情緒,在她腦子里越來越淡。
剩下的,都是她成了‘原主’之后,接觸的人,產生的感情。
李金鳳不是原主,也沒辦法做到感同身受,只能靜靜的聽張秀蘭說話。
“鳳兒,媽接下來說的,是關于我和你親生父親的相識,我們的分開,再到有你。”
李金鳳的親生父親姓沈,叫沈行舟。
在那個年代,也為趕走侵略者,出了一份力。
當時他受了很重的傷,張秀蘭救了他,又靠著自己有錢人大小姐的身份,給他在工作上做掩護,兩個人也因此有了感情。
之后,抗戰勝利,沈行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張秀蘭讓他專心事業。
說好了等事成之后,他回來娶她,也給了她定情信物,只可惜,終究是錯付了。
張秀蘭前些年,還有些意難平,后來金鳳大一些了,加上日子也不好過,生存下來,都困難,幾乎帶著李金鳳,到了必死的路上,對于感情那種事情,已經埋藏到了心底最深處。
一直到后來被李福滿帶走嫁給李秋收,于張秀蘭來說,她和沈行舟這輩子的緣分,也就算是斷了。
“鳳兒……媽不知道說出這件事,對你的影響會有多大,也不知道,你想不想認回父親,總之……這一切的選擇權都在你手上。
媽也沒有什么能給你的,唯有一封他在你五歲時候,寫給我的信,再就是他走時,給的東西。”
原本是定情信物,可到了這個時候,張秀蘭竟然不愿意說出那是四個字。
沈行舟的信,張秀蘭保存的很好,用油紙包裹好,再用蠟密封。
本來是藏在自己房間的墻壁里的,就連張秀蘭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她會將信帶上。
或許……就是為了這一刻。
她從行李里,拿出沈行舟的信,又拿出沈行舟臨走前留下的東西。
倒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是一枚證章,是當年沈行舟從學校畢業的時候,學校頒發的,上面還刻了沈行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