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靜無聲,只有懸浮著的死牛尸體,以及一艘生死不知的飛船,還有幾具‘死相’極為奇形怪狀的尸體。
過了好一會兒,四周依舊一片寂靜,仿佛所有的生物,都死去了一般。
岳棲光漲紅的臉,變得青白交加,逐漸往黑紫進發……似乎死的極為不安詳的樣子。他的旁邊,柳扶風、沈長青、盛清顏三個的臉色也逐漸灰白……
牛尸體之上,季柚、何必、楚嬌嬌、岳棲元四個人的死相,也沒有安詳到哪里去,尤其是季柚,一張臉上滿是怨氣,似乎死前,都沒搞懂自己為什么富死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走……
萬籟俱寂。
正當飛船甲板上的‘尸體們,馬上要堅持不住破相之時,忽然之間,一股讓人恐怖的壓力,向著通道里蔓延……
呼啦啦
那股壓力,仿佛凝結成實質一般,向著四面八方的涌去,而這條通道也沒有落下,被這股細細密密的壓力不斷的侵襲著……
岳棲光黑紫馬上要轉紅的臉色,霎時間又變成了黑紫。
通道壁外面。
密密麻麻的黑點,向著通道壁涌過去,然而,因為通道壁的阻隔,這些黑點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突破通道的壁壘。
但它似乎并沒有死心,而是繼續嘗試。
像雨滴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通道壁遭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但它還是堅挺著。
通道壁的材質,非常特殊,從內部擊破它輕而易舉,但要想從外部打碎它,那就千難萬難……
這只渾身布滿黑點,黏糊糊一團的怪異星獸,撞擊著,撞擊著……
結果,一切徒勞無功。
如果季柚等人睜開眼睛,看清楚這只怪物的長相,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它就是已經出現過一次的那個青蛙卵一樣的怪獸……
這只渾身黏糊糊的怪獸,身上那些黑點仔細一看,其實是無數雙的眼睛,當你的視線盯著它時,它又似乎再跟你對視……
總之,看起來有點滲人。
它的眼睛不停地開合,結果無法擊破通道壁之后,它馬上游動起來,用它的腦袋去撞擊通道壁。
結果,當然也是撞不破。
嘗試了好幾遍之后,它終于放棄了。
接著。
它仔仔細細盯著死牛、以及幾具人類的‘尸體’觀察了好幾遍,發現這些小蟲子好像真的死翹翹了。
不像裝的。
算了。
它對變質的食物沒有興趣,要吃還是生鮮好吃。
這么想著,它掉轉身體,轉瞬間消失在原地。
1秒。
2秒。
3秒。
等它的身形徹底消失不見,且完全不會再次出現之后,死的極為不安詳的一群人,以及那頭老黃牛,就在下一瞬間,全都睜開了眼睛,岳棲光更是夸張的一蹦而起。
季柚狠狠拍大腿:“臥槽!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為什么會這么恐怖呢?感覺只要給它發現了,我們全都要死無全尸的樣子啊。”
說這句話時,季柚的眼睛是盯著何必的。
何必搖搖頭,說:“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宇宙星獸錄里面,根本就沒有這玩意兒。”
岳棲元心有余悸,說:“剛才我差點就要露餡了,要不是這玩意兒突然撤離,搞不好就真有麻煩了。”
“沒事。”季柚踮起腳尖,拍拍岳棲元的肩膀,說:“下回多努力。演技這東西,必須要多練多動手,經驗多了,演技自然就上去了。”
在幾個人互相交談之時,假死得比誰都要快的老黃牛,忽然一甩尾巴,那尾巴尖,直接就搭在了季柚的肩膀上。
下一秒,老黃牛大吼一聲:‘哞——’
干活!
這個干活,肯定是讓自己一行繼續給它治療身體。
季柚翻個白眼,說:“你就光等著我們給修復、治療身體,要知道咱們答應給你治療身體的前提是有條件的!”
老黃牛尾巴輕輕甩了一下,然后迅速收起來躲著了。
這家伙,是心虛了?
季柚哼了哼,道:“你繼續跑,我們才給你修復啊,修復身體,也不耽誤你跑路啊,你剛才不是跑得挺快嗎?”
老黃牛眨眨眼,似乎在思考。
季柚這回不慣著它了,直接道:“你跑多少米,我們就修復多少的皮膚,兌換比例是1:100。”
說到這里,季柚略微停頓,道:“你跑出去1000米,我們給你修復10毫米的皮膚,就這么辦,你什么時候跑起來,什么時候動手。”
老黃牛:“哞!”
老黃牛倒也干脆,想通了之后,第一時間就跑起來了。
季柚與何必等人,趕緊抓住機會,給老黃牛治療傷口。
治療設備的光芒,不斷的閃爍著,隨著季柚等人不停的挪動,治療設備的光芒也在不斷的挪動著。
老黃牛的速度并不慢,季柚還是覺得時間花費的過多了,應該可以再縮減約莫30秒的樣子。
治療還在繼續,老黃牛原本坑坑洼洼的皮膚,也不斷的再好轉。顯然,人類提供的治療,對于老黃牛來說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當然,人類的治療儀設備只能治外傷,老黃牛的內傷到底是怎么個情況,有沒有嚴重到危險生命安全的地步,這些,老黃牛不配合,季柚就根本無法得知。
逐漸變得寬闊的通道,在之后的路程之中,也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有擴大的趨勢,這時已經不是2個來時的路大小了,季柚初步估計已經擴大到56倍的大小。
有那個青蛙卵一般的怪物的威懾懸在心頭,季柚等人不敢有絲毫的放松,全部打起精神,戒備森嚴。
就在季柚等人全神貫注留意著四周之時,季柚忽然看到通道壁以外,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開始,她以為是自己錯覺,然后她定睛一看,發現真的沒有看錯。
這個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艘人類制造的飛船,上面的編號季柚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楚嬌嬌略有些不太確定,說:“那艘飛船,好像是申升他們乘坐的吧?”
“是。”季柚瞇起眼,盯著通道壁的外面,那艘飛船靜靜的懸浮著,甲板之上,一個人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是全部死了,還是全部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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