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露的脊背貼在門上。
而男人高大的身軀則死死把她摁在門板動彈不得。
該死的,她平常拳頭都很強硬,可這一刻居然撼動不了男人分毫,果然男人的爆發力如果強大起來,比蠻牛還可怕。
但更可怕的是……
是男人的唇封住她的時候,她身子竟不由自主顫了一下。
不是她意志力太弱,而是,這場景太熟悉,熟悉到痛徹心扉。
四年前,他們初相識的時候,就來過這家酒吧。
那時的她,青春飛揚,肆意妄為,而他斯斯文文,矜持守禮。
為了想要讓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破功,她頑皮地,帶他來酒吧跳舞喝酒,徹夜狂歡。
男人有點不習慣,但,還是耐心地陪著她。
直到看見舞池中那么多男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她,還一個個不要臉地前來搭訕的時候,他的矜持和斯文就再也繃不住了。
四年前那天晚上,他用同樣野蠻的力量,把她壓在男洗手間的門板上,奪走了她的初吻。
他們吻得忘我,在洗手間里第一次輕輕探索彼此的身體,若不是后來有人不知趣地闖入,恐怕就……
那一晚在記憶力太深刻,以至于隨便想一想,蕭白露都覺得指尖發顫。
那是她少女時代最鮮明最悸動的回憶。
也是他和她捅破那層窗戶紙的鐵證。
從那天起,他走到哪里都緊緊牽著她的手,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這是我女朋友,誰也不許覬覦。
甜蜜嗎?
當然是甜蜜的。
可惜這樣的甜蜜在四年后卻變成了玻璃渣。
一滴淚在蕭白露眼角悄然劃過,落入了,正在親吻她的,霍庭尊的唇里。
男人一僵。
察覺到了唇角的那一抹咸。
他終于微微松開她,喘著氣,低啞著嗓音問:“我弄疼你了?”
他承認剛才是沖動了。
可,看到三個醉漢纏著她,他真的氣血上涌。
沒想到卻把她弄哭了。
他心底有點后悔,也有點憐惜。
蕭白露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滿眼都是諷笑:“原來我還不知道,做霍總的秘書,還有義務滿足霍總時不時X蟲上腦的奇葩嗜好。”
霍庭尊眼底的憐惜登時化為了一抹說不出的郁悶:“我不是對每個秘書都這樣的。”
他一向公私分明,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她被男人欺負招惹,這么生氣。
蕭白露推開他,慢條斯理整理被他壓亂的衣服:“算了吧。聽說吳菲菲在國外的時候,也曾是你秘書,現在都變老板娘了呢。你這不是狗說自己不吃、、屎么?”
哼,別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吳菲菲那點破事,她只是懶得調查,否則把他查得底兒掉!
霍庭尊臉色一沉,本能地解釋:“我和吳菲菲不是那種關系,她當秘書只是臨時……”
說到一半,對上蕭白露似笑非笑的譏誚眼神,他莫名覺得自己這么低聲下氣給她解釋,特別的憋屈,特別的賤。。
忍了忍,男人壓下火氣,盡量平靜地道:“你剛才說,我不該干涉你私生活,阻止你來酒吧。現在我告訴你,我不僅要管,而且管得天經地義——你穿著我們律所的工作服泡酒吧,這事關公司形象,我理所當然要管!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