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酒吧地址,霍庭尊最初的那股火氣卻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
難道他要沖過去捉——奸嗎?
以什么身份?
到時候蕭白露一句話就能把他噎死:“你是我什么人?男朋友還是老公還是爸爸?你憑什么管我?”
在酒店房間,他還能勉強以上司的身份管理她,可如今在外面,她就是個女人,而他是個男人,和她沒有任何親密關系的男人。
意識到這一點,霍庭尊臉色鐵青,攥著拳頭坐回了沙發。
天漸漸黑下去。
他腦海中不斷復盤,他和她相識以來的一幕幕。
他自己也想要弄清楚,這種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從何而來。
為什么聽到她和別的男人出去約會,他如此憤怒。
黑暗中,霍庭尊越想越頭疼。
忽然,一幕奇怪的情景,閃現在他凌亂的回憶中。
蕭白露衣衫凌亂,哭著喊:“你這個混蛋,你還我的孩子!”
霍庭尊一愣。
他還沒有老年癡呆。
他可以肯定,這一幕絕沒有在現實中發生過。
她的孩子?讓他還給他?
她的孩子不是小珍珠嗎,他們唯一一起見面的那次,就是在動物園,一起看了動物一起坐了云霄飛車。
那一天可以算是很愉快,畢竟他為了幫她解圍,還出面認了她的孩子為自己的骨肉,她似乎有點感動,態度溫柔多了。
若不是那天吳菲菲出事了,他不得不去解決,他相信那個晚上他們還會一起共進愉快的晚餐,說不定餐后她會主動邀請他去家里做客。
只是,“還我的孩子”是什么情況?
他什么時候搶走她的小珍珠了?
霍庭尊揉著額頭,覺得大腦發脹,疼的不行。
這段不屬于他的記憶,是怎么進到他腦海的?
或許,蕭白露是對別人說的?對小珍珠的爸爸嗎?她的同居男友?
蕭白露從牙醫那里看完診出來,擦了擦腮邊的淚痕,仰起頭,把剩余的眼淚也逼回去,大踏步走進陽光里。
看著時間還早,她不想回酒店。
回去干嘛?看狗男人無理取鬧嘛?
連拿她房卡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么事他做不出來?
哼,請她吃飯也不低聲下氣求求她,居然那么趾高氣昂命令她,她就呵呵了,她是缺男人一起吃飯的人嗎?
蕭白露點開手機通訊簿,直接撥了個電話出去:“不是說一起聚聚嘛,走吧,有個酒吧不錯,我昨天路過就想去了,我請你去,這次出庭作證你辛苦了,我應該感謝一下你。”七八中文m.78zw
電話那頭,路易斯受寵若驚:“不不,小露露,我請你,應該是我感謝你,給我平凡的記者生涯,增添了這么濃墨重彩的一筆。別人從來都是叫我狗仔,哪怕我坐上了狗仔第一把交易,還是個狗仔。可今天之后,別人也能尊稱我一句大記者了!我也是有正義感有追求有身份的專業記者!這一切都要感謝你。”
蕭白露:“……”
咳咳咳,想請客還挺難的啊,這個理由實在沒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