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菲菲多希望是她眼花看錯了!
然而,當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的時候,確定無疑,屏幕上那個清晰的名字,正是蕭白露。
而霍庭尊正在打字的位置,就是給文稿修訂的紅線的位置。
也就是說,庭尊他剛才專心致志地,忙得根本不是什么大案子、要緊工作,而是給蕭白露改稿子。
改的還是,剛才當她面拒絕幫吳敏的那種稿子。
扎心。
太扎心。
吳菲菲踉蹌了下。
在霍庭尊抬頭意識到她在偷窺而發火之前,倉皇地,逃離了總裁辦公室。
蕭白露在座位上美滋滋地玩了一上午,翻了翻律師樓新到的案子,撿了兩個感興趣的接下來。
然后就收到了霍庭尊發來的信息——
“稿子已改好。你過來。”
蕭白露挺高興地,起身就往總裁辦公室走。
以至于腦子一時短路,沒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
既然狗男人改好了,用手機傳給她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她去辦公室???
果然。
大腦短路的后果就是……
“你準備怎么感謝我?”
霍庭尊拿著兩頁紙的,精簡修改版演講稿,另一只手悠哉地敲著桌面,向蕭白露提問。
蕭白露一愣:“這還要感謝?我這是為了律所……”
霍庭尊:“可我幫你改稿不是為了律所。”
蕭白露沖口而出:“那你為了什么?”孰書網
霍庭尊不急不緩:“為了你。”
蕭白露有點窒息:“……”
我去,狗男人從哪兒學來的土味情話?
這么土,這么虛偽,這么圓滑,這么老道,這么……讓人受用。
蕭白露耳根有點紅,但驕傲的小面孔仍嗤笑一聲:“切,什么為了我,我拿獎還不是給霍氏律師樓長臉,你這明明就是為了霍氏。”
霍庭尊面不改色:“我是為了你,不要再發生上次那種,在比賽結束前一秒,從50名被人擠到51名那種窩囊事。”
蕭白露:“……”
靠,她之前不是很在意,此刻回頭想想,是夠窩囊的。
趁著蕭白露語塞,沒有伶牙俐齒反駁他,霍庭尊繼續道:“還為了你,不要寫稿子愁得頭發都一根根往下掉。”
正郁悶的蕭白露,一聽就不干了:“你在諷刺我會頭禿?哼,我頭發好著呢,才不會掉……”
然而霍庭尊立刻從辦公桌上捻起一根長卷發:“誰的?”
蕭白露略心虛地別開眼神:“誰知道呢,你辦公室金屋藏嬌了吧。而且我頭發也不是這個顏色。”
霍庭尊把頭發摁在桌上,然后長指一撩,撩起蕭白露耳畔一縷長發,和那根撿到的長發對比。
蕭白露不得不也低頭和他湊在一起,觀察頭發。
“顏色、長短、發質都一樣。”霍庭尊淡淡道,“寫五分鐘的演講稿,寫到頭禿的人,從古至今怕是罕見。”
蕭白露:“……”
還真是她頭發!
啊啊啊她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正紅著臉繼續辯解:“你陷害我,誰知道你是不是從我頭上偷來的?”
又使出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三點就要錄制了,我要走了!”
霍庭尊微微勾唇,在心中暗暗測量她那張看起來就很好親的唇,距離他的,此刻是幾厘米。
“你不必走。先把感謝我的禮物送了便可……”
云爺: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