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暮毫不猶豫的回他，“干掉猛男，保持第一。”
然后他雙手叉腰，在汪洋面前來回踱步，氣呼呼的樣子讓汪洋很不解，他試圖勸藍暮理智點，“那得上百萬了啊，這錢夫人還要和直播平臺分成，不劃算的。”
藍暮怒聲問：“要你錢了？”
汪洋被懟的脖子往后縮，藍暮又命令他，“快充錢。”
“我年初剛買的房子，銀行卡沒有那么多錢。”汪洋小心翼翼的說完，給了藍暮一個尷尬又心酸的微笑。
內心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真可憐。
藍暮說：“綁定我的卡。”
不可置疑的語氣，汪洋不敢再質疑，趕緊操作。
顏早已經在說要下播了，汪洋急的滿頭大汗，終于搞好了，充了錢。
準備打賞了，他有點激動，手抖。
一坐島下去就七八十萬沒了啊。
藍暮命令，“快點。”
再不快今天直播就干不掉程行之那個小三了。
汪洋忙不迭的摁了確定，一坐島送出去了，緊接著又送第二個。
直播間里的顏早正要摘下耳機關直播了，突如其來的土豪兩座島，讓她驚愣住，盯著手機屏幕卡頓了。
彈幕也炸鍋了。
薇兒都要下播了，竟然還炸出來這么一個巨豪。
兩座島出去，秒變榜一。
汪洋內心沒法平復，轉頭激動的看著藍暮，“現在咱們第一了。”
他手還在抖。
剛才就那么點了兩下，一百多萬點出去了。
這不是買東西，也不是干嘛，是打賞直播，還是用他的號打賞的。
藍暮看到猛男在第二，被他給壓住了，他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得意。
忽然，他的注意到汪洋的昵稱，叫’傷了心的男孩’。
讓他想到曾經那些沙雕非主流的網名，只能用改一個字形容，土！
他趕緊讓汪洋改昵稱，“你這個昵稱換一個。”
汪洋問：“換成什么？”
藍暮想了想道：“干掉猛男啊。”
汪洋覺得不妥，“這么直白嘛？”
目的這么明顯，身份會引起懷疑的。
被汪洋這么一說，藍暮也覺得要低調點，他又想了一下道：“薇兒的男人。”
汪洋還是覺得不妥，“這個可能會被當成今天那個醉漢一類的猥瑣粉絲，被封號的，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被夫人識破是你。”
藍暮聞言，也覺得有道理。
他知道，他如果讓顏早知道了他知道她是薇兒了，這份事業她可能再也做不下去了。
她那么努力走到今天這一步，飛到這么高，他想看著她繼續飛。
除非有一天她飛累了，主動來告訴他。
藍暮深思了一下，說：“直接改成第一。”
他要做顏早永遠的第一。
更渴望的是……她心里的第一。
汪洋按照藍暮的要求，把昵稱改成了第一，用的都是英文，剛才的名字也是用英文的。
藍暮看著第一的昵稱，又看著第一的排行，很滿足。
他又叮囑汪洋，“不可以讓猛男超越。”
汪洋點頭，“我會時刻盯著的。”
‘盯著’這兩個字，又讓藍暮對他產生了敵意，“不需要你盯著。”
汪洋知道藍暮心里在想什么，他在心里暗暗吐槽：那么多人看，多他一個？
他有本事把看直播的上千萬粉絲眼珠子都給挖了呀，就窩里橫，欺負自己下屬能手。
「第一土豪，果然配得上他的名字。」
「這第一是何方神圣，竟然把猛男給干掉了。」
「猛男會不會不服氣再繼續爭第一呢？」
顏早輕描淡寫的對送兩座島的第一道了聲謝，然后關了直播，關直播的時候彈幕還在驚訝第一最后送的兩座島。
還在議論。
確定直播關了，莉莉才開口，“你的粉絲真的是臥虎藏龍。”
她遞了杯水被顏早。
顏早接過，大口喝下。
莉莉拿著顏早剛才直播的手機看，打開了剛才刷了兩座島的賬號，查看對方資料。
邊看邊議論，“這第一以前就幾十塊，上百塊錢送花，突然砸了三四百萬，該不會這段時間中了彩票吧？”
“年齡十六歲。”
聽到十六歲，顏早擔心起來，“會不會是哪個小朋友偷盜了家長的銀行卡刷的禮物？”
她想到了曾經看到的新聞，小朋友趁爸爸媽媽上班，給主播打賞了二十幾萬，那是父母所有的積蓄。
莉莉覺得不太可能，“不可能吧？”
顏早還是擔心，“問一下問一下。”
她接過莉莉手里的手機，點開第一的資料，和他臨時對話，“這位小可愛，你打賞的這些錢是你自己的嗎？”
汪洋收到房管號給他的私心，很激動，他扭頭準備喊藍暮，看到藍暮在接電話，他干脆用自己的身份回：“不是我自己的，是我老板的。”
顏早和莉莉看到第一的回復，臉色都突變。
“挪用公款給你打賞的！”
莉莉張著嘴，瞪眼驚訝的看著顏早。
顏早說：“我來和平臺商量一下，把這筆錢退回去吧。”
她回第一：“小朋友，好好上學，理智追星。”
藍暮打完電話，接過汪洋遞給他的手機，就看到房管號喊他小朋友，他皺眉滿臉問號：“什么鬼？”
藍暮看了眼上面的聊天記錄，大概明白了對面是怎么理解的，他快速回消息：“我就是他老板，我讓他打賞的。”
房管：“確定是自己的錢，不是非法途徑得來的吧？”
藍暮：“你們經常接到非法途徑的錢打賞嗎？”
房管：“薇兒是靠實力賺錢的，并不是靠這些打賞，希望每一位粉絲理智追星，現實生活。”
汪洋一直伸長脖子在看藍暮和對方聊天，他小聲的提醒藍暮，“隊長，你問問他們，我們打賞了這么多錢能不能混個房管當當。”
藍暮對直播不了解，不明白房管是什么意思，“房管干嘛的？”
汪洋道：“就是能管控直播間評論，能拉黑黑粉，不讓看主播直播，收不到主播任何消息，像這種大主播的直播間，一般最少都有二十個房管。”
藍暮聞言，眼睛一亮，“這職位適合我。”
他第一個要把猛男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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