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你怎么了？”蘇楠楠看見蘇綿額頭的細汗，還有身邊的霍寶寶，也感覺到了不對，張著嘴去咬蘇綿的褲腿。
“姐，你醒醒！”
蘇楠楠伸手去晃蘇綿的胳膊，半晌，等到蘇楠楠嚇得要去找蘇明賢的時候，蘇綿這才被搖醒。
她臉色發白，額頭上細密的汗都往下淌。
“楠楠……”蘇綿喊了蘇楠楠一聲，聲音不大，她眼眶有些紅，暈染開，帶著幾分心驚。
“姐沒事，就是做噩夢了。”
蘇綿臉色很白，蘇楠楠站在她身邊，趕緊給他姐姐遞了一杯溫水過去，幫蘇綿擦額頭的汗：“姐姐不怕，楠楠和爸爸哥哥都在姐身邊。”
蘇綿點了點頭，把搪瓷杯放下，看見放在桌子上的雞蛋糕：“大哥做的嗎？”
蘇家五房里，手最巧的兩個，一個是蘇綿，另一個就是蘇明賢了。
蘇洵轍只有在炒西紅柿炒雞蛋的時候才會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
蘇楠楠點頭，給蘇綿拿了一塊雞蛋糕：“姐姐嘗一口，大哥加了奶酪上去，很好吃。”
蘇綿吃不太下去，這夢做的她心有余悸。
有些太真實了。
蘇楠楠也發現蘇綿的不對勁，等到蘇綿看書了，他才從屋子里出去，回自己房間，找了把小剪刀出來。
蘇洵轍和蘇明賢這會兒都在屋子里，倆人不往蘇綿屋子里跑，怕跟蘇綿聊天，耽誤蘇綿學習。
看見蘇楠楠對著自己頭發剪了一大縷，蘇洵轍嚇了一跳，趕緊給蘇楠楠手上的剪刀搶到自己手上：“別瞎剪，嫌頭發長爸給你剪，你瞅你剪這一大塊，腦瓜子锃亮的！”
被蘇洵轍給搶了剪刀，蘇楠楠也不氣，又去找紅色的細繩給自己剪下來的頭發打了個結系好。
“爸，我不剪頭發。”蘇楠楠把頭發裝到布袋里的時候給解釋了一句：“姐做噩夢了，我怕她晚上接著做，給我頭發剪下來壓她枕頭底下，她就不怕了。”
蘇楠楠想法很好，邁著腿就往蘇綿房間里沖。
這不是都是大孩子了嗎？不方便倆人睡一個屋子，不然蘇楠楠真想守蘇綿一晚上。
留下蘇明賢和蘇洵轍吧，蘇洵轍就問：“你跟楠楠說過，剪頭發壓枕頭底下不做噩夢的？”
“我沒有，”蘇明賢不背鍋，他說話的時候很有重點：“蘇福前些年不是被村里的狼狗咬了一口？養狼狗那家給狼狗身上的毛剪下來一縷，讓趙明玉放蘇福枕頭底下給蘇福壓驚。你兒子一定是看見了，這才舉一反三了。”
蘇洵轍：“……”
哦，這時候是他兒子了，不是你蘇明賢的弟弟了唄？
還沒等蘇洵轍再說呢，蘇明賢像是才想到什么，開口：“話說回來，蘇福晚上做沒做噩夢我不清楚，趙明玉給人家家里養的狼狗燉肉，塞到蘇福嘴里，說是壓驚，這點我是知道的，你兒子也知道。”
蘇洵轍那心啊，咯噔一跳，連雞蛋糕都吃不下去了，跟著風風火火跑到蘇綿屋子里盯他傻兒子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