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門口，當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名為靜婉時，周曼莉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握著手機，豁然轉身，就看到站在店里，兩手空空的女生。那張臉，的確是她女兒沒錯！
那——
這個電話又是誰打來的？
“喂？媽媽，你怎么不說話呀！”
“我發布會順利結束啦，現在要跟幾位叔叔一起去吃飯。可能要晚一點回來哦不要擔心啦，愛你！”
不可否認，比起店里那個長著宋靜婉臉的女孩，電話里的人說話腔調更符合她熟悉的女兒。
可要是這樣的話，店里的人又是誰？
周曼莉心跳的飛快，她問：“靜婉，你現在在哪里？”
“嗯？”宋靜婉覺得奇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去跟投資人吃飯呀，還有一些主創人員。媽媽你別擔心啦，有保鏢跟經紀人跟著我，沒人敢動我的。”
實際上，周曼莉擔心的并不是這個問題。
她敷衍的‘嗯嗯’兩聲，又囑咐宋靜婉注意安全，不動聲色的掛了電話后。
她飛快撥通宋靜婉身邊保鏢的電話，最后得知，宋靜婉是真的在外面吃飯后，周曼莉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該用什么來形容了。
穆薇揉了揉耳朵，見周曼莉用一種陌生卻又激動地眼神打量她，她大概猜到，打來電話的人是誰了。
她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她的女兒了吧？
腦海中響起那輕糯的嗓音，像是游戲npc一般。
‘她貼心，你要比她更貼心。她柔弱，你就比她更柔弱。她聽話、優秀，你就做到比她更好。借力打力，驗收成果的時候到了，去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你是……”
周曼莉攥著手機，嘴唇微微發顫。
她眼神炙熱的看著穆薇，如果眼神可以化為實質的話，絕對會變成一只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真的像，幾乎一模一樣。
就連她這個當媽的，甚至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出她們兩人的察覺。
比起宋窈窈，眼前這個女孩子，才更像是她的雙胞胎女兒。
“抱歉阿姨，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兒，”穆薇先她一步說道，她眼眶微紅，適當的擠出一點眼淚，“很抱歉剛才沒有第一時間澄清，因為您對您的女兒真的太好了，好到讓我甚至在幻想，如果我也有這樣的媽媽就好了。”
她泫然欲泣，瘦弱的肩膀垂下去，楚楚可憐。
哪怕是看著她那張臉，周曼莉都發不出火來。更何況，她心里還有另外一個猜測？
“沒、沒關系的，對了孩子，你父母是……”
這個問題剛出口，周曼莉就后悔了。
她看著少女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掉，一邊向她道歉，一邊飛快的從她身邊走過，似乎想離開。
店里的眾人都被這個變故給弄懵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母女兩個玩什么名堂？
“曼莉，靜婉她怎么還哭上了？這是在發布會上受委屈了？”
周曼莉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難道要說，眼前這個不是她女兒，是她認錯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