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心也淺淺一笑，露出一個小小的梨渦旋，“師父。”
忽的，季天心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左右看了看，“阿衍呢？”
阿衍他們好像不在了。
“司寇公子似乎有點事，暫時離開了，說是很快就回來。”素卿回答道。
季天心點了點頭，也沒多問什么。
不過白術卻知道，估計那家伙離開應該是跟顧雙城這次召集各方勢力來無雙城有關系。
恐怕是想去看一下，無雙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畢竟這一次來的勢力中，可還有雪域和酆都的人。
四方勢力聚齊。
又怎么能少得了桑海。
更何況，這一次，無雙城中，竟然還有上位面的人下來與之勾結，也不知是懷有什么目的。
再者……以白術對無雙城的了解，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會放過心兒的。
心兒的身上有他們艷羨的武技，甚至還有他們自以為存在的法寶。
即便心兒再強大，可人的貪念是無止境的，加上心兒這么小，必然會有人產生不軌的念頭。
別說本身就已經有了仇的無雙城了。
只不過，白術不知道的是，的確司寇衍是派人去了無雙城探查。
而司寇衍并沒有去。
他只是出去親自去挑選一些食材回來去了。
料想，等心兒醒來，必然是會餓的。
而他也不會隨身攜帶一些烹食的東西，所以便親自出去了一趟。
素卿在替季天心梳妝好之后，便出去忙別的去了。
她還有衣服沒給主子做好呢。
白術笑了笑，“素卿這丫頭，你當真沒白疼她。”
季天心也看向了素卿，輕聲道：“我的人，自然，不會白疼的。”
白術失笑，“不過倒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會是大秦國的公主。”
大秦國可以說是天武大陸數一數二的大國了，難怪從第一眼瞧見這丫頭便覺得不一般。眼里眉梢間，總是有著一副傲氣的。
雖然年紀小，可懂的卻不少，尤其是人情世故上。
也是因此，他才放心的讓素卿留在心兒身邊。
心兒不通人情世故，有這么一個丫頭，倒也方便。
“她說過的。”季天心緩緩道。
從她把素卿帶到身邊的時候，素卿便告訴了她的身世。
白術有些意外，“心兒倒是記得清楚。”
季天心小手擱在了腹前，寬大的袖子也隨之垂落了下來。
“有些，記得請的。”她道。
白術皺了皺眉，“那心兒可記得為師曾說過的話？”
這話微微有些泛酸。
季天心看向白術，“有些，是記得的。”
都是有些，她也不可能把去記住所有的事情。
本來她忘性便大，記不記得，大概率，也看運氣吧。
不過這一世不過寥寥十幾載，她的記憶大多數也都是在的。
而不是像從前，一眼便是百年千年，日復一日，時間軸太過漫長，記憶也會被覆蓋，也沒有什么尤其需要去記得的東西。
所以，她的記憶也會變得越來越淺淡，最后所記得的，也不過是一點模模糊糊的印象罷了。
白術這才滿意，像是在自己徒弟這里討要到了糖吃似的。。
有些便有些吧，心兒能一直記著他這位師父，一直念著他這個師父，他便已經滿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