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淡定又認真，好像在做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吃么？”季天心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反正她的筷子也很干凈，修煉之人也沒有什么體病，也不會造成什么衛生上的問題。
司寇衍極力掩飾著自己嘴角想要咧開的笑意，他正張嘴，準備含下心兒親手喂來的肉。
“老師。”
正當這個時候，凌清雪卻忽然走了進來喚了一聲之后，才看到眼前這一幕。
一時覺得自己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愣了一下目光也立刻垂了下去。
季天心轉過頭。
司寇衍保持著張嘴的動作，眼里卻泛起一股冰冷。
但還是含下了那塊肉。
在嘴里嚼了一陣之后，才咽了下去。
這才緩緩回頭看向了打擾的十分不合時宜的那個人。
季天心放下筷子，看向凌清雪，“何事？”
凌清雪這才緩緩抬起頭，先是看了眼季天心，才轉身看了一眼和她一起坐在桂花樹下的石桌的男子。
不得不說，這幅畫面實在是很美好，美好的甚至讓人不忍心打擾。
可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她卻還是微微怔了片刻，旋即禮貌性的淡淡笑了一下，才看向了季天心。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不簡單，也很危險。
凌清雪看著季天心，“老師，我……我有一處地方不明，所以想來請教一下老師。如果老師不方便的話，那清雪便先告退了。”
凌清雪拱了拱手。
季天心看了看凌清雪，又看了看自己還沒吃完的飯，說：“是不方便，下次問吧。我要，吃飯。”
凌清雪愣了下，好像沒想到季天心會這么直接的不方便。
她點了點頭，拱手告退，“是，老師。”
說完，凌清雪轉身便要離開。
只不過離開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多看了司寇衍一眼。
但卻發現那個男人根本沒有看她，眼里只有他面前正拿起筷子在桌上夾菜的人。
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么，這種被無視的情緒，讓她不是很舒服。
也有些，莫名。
等到凌清雪離開了這里，司寇衍才懶懶的抬起了一下眸子，看了一眼她離開的方向。
“她是你的學生？”
季天心點了下頭，“紫班的學生。”旋即也隨著司寇衍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凌清雪。”
對于季天心能記得住那個女孩兒的名字，司寇衍卻有點意外。
看來這個凌清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讓心兒記住了。
“這個女孩兒……”司寇衍顰了下眉。
季天心舀了一勺湯，喝了一口，才抬了下眸，“嗯？”
“有點奇怪。”司寇衍淡淡道：“眼里有野心，也有欲望，還有一種很強的斗志。”
季天心緩緩放下勺子，“正常的。”
司寇衍反倒好奇了，“正常？”
季天心點了點頭，“書里，都是這么寫的。”
司寇衍覺得這句話的字面意思他應該是懂的。
可怎么說出來，就好像一點都不明白了呢？
“這便是心兒所說的，那個有意思的人？”司寇衍忽然想了起來。
季天心“嗯”了一聲，繼續吃菜。
司寇衍顰了下眉，看著眼前進食的人，又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餓……”
